擂鼓聚将
吐谷浑的使者和高宝宁走后,突厥王庭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被召来的各部小可汗贵族头领们更是频频进出大可汗牙帐,很快,漠北草原上战云笼罩兵马集结,而当目送着隶属虎师的三千铁骑急驰“白道岭”时,宇文芳禁不住红唇勾。
沙钵略大可汗检视军中时,宇文芳也正被突然现了身的冷潇雨拦了去路。
“你,你是说天奴他…他还活着?”大瞪着杏眸的宇文芳愣愣的看着神色森冷的冷潇雨,似难以置信。
她明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腔,满目的血红刺痛了她双眼,她以为他死在了她的剑下,原来,他竟然还活着!
难以置信的惊愕震惊中,忽就心生了喜悦,一瞬间,似有璀璨的烟花绽放在了心头,然这喜悦尚未来得及细细品味,转而就被吞没于深重黑暗中。
他活着,活下来的他看清了她复仇的决心,看清了她的不择手段,更看清了她的狠毒和对他的无情。
“你很失望?”含着冰渣子的声音一字一字从冷潇雨嘴中吐了出来,“若非我儿还活着,你以为此时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说话?”
“宇文芳,你该庆幸你还有利用价值,”冷潇雨声音凉凉,桃花眸中暗潮涌动,“若再有下次,本城主不介意灭了你藏匿于‘赤令’峡谷中的人马,将宇文
辉寸断!”
他那痴儿啊,便是死在了宇文芳手中一次,只怕也是痴心不改,止不定下次还会颠儿颠儿的被宇文芳所惑,如此,他也只得来警告宇文芳了。
他知宇文芳收拢了一批北周的残兵败将,亦接收了皇族的不少暗卫死士,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未再派人监视保护,不成想,这一措眼,竟然让她钻了空子险些杀了天奴。
被威胁了的宇文芳心头凛,默了默,再抬头时已是神色平静道:“本公主挥剑相向亦是迫不得已,冷先生应该清楚,中原战火起,天奴绝不会坐视不理,与其养虎为患…本公主还以为冷先生成大事者并无妇人之仁!”
“虎毒尚不食子,”冷潇雨声音沉沉,“天奴如何自有我这个为父的出手管教,容不得它人处置!”
漠河城。
室内,浓郁的药香萦绕不散,背倚隐囊半坐在床上的冷天奴将一碗苦药汤子咽下了肚,满嘴苦涩的他禁不住剑眉蹙,耳边忽传来霍不与的声音:
“天奴,那个打着‘展北孤园’旗号给你医治的年轻医者到底是谁?”
冷天奴已知他昏迷时所发生的一切,亦从殁嘴中得知“醉满堂”将女扮男装的池安儿借机给送了来救治他。
不过殁却不知白渺的真实身份,而“桃花观”观主白渺得知“不求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