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刚也化为了绕指柔
夜玉郎什么时候娶妻生子了?
夜阁主不是不能人道的吗?
冷天奴下意识瞅向夜玉郎身下,回答他脸上疑问的是夜玉郎优雅不失风流倜傥的笑容,然那眼角微挑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股子阴测测的森然。
感觉冷风嗖嗖的冷天奴讪然一笑,也不再多说,倒是又好奇的往他怀中紧抱着的锦绣襁褓看了好几眼。
贺知远亦不解的看了眼夜玉郎,心内暗道:想来这就是那夜啼哭不止令夜玉郎坐卧不安的婴儿了。
因着凝佳的指控,又因着不速之客夜玉郎的到来,贺知远并未再发难,轻抬了抬手,暗卫头儿硕明和云旗立时躬身而退,不过眨眼间,已隐身暗处不见了踪影。
冷天奴解了殁的穴道,又拍醒了王英,而后
前边带路,请面沉似水的贺知远和一脸似笑非笑的夜玉郎去了书房。
书房,沉下心来的冷天奴脑海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不由剑眉拢,反应了过来,霍地转身,星湛的凤眸直逼尚未及坐下的夜玉郎,低醇的声音里带了连自个都不自知的颤抖:
“夜深人静,阁主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个襁褓中的婴儿过来让冷某看,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哟,猜出来了,看来你还不算太糊涂啊!”夜玉郎微微一笑,倾世容颜因着这一抹笑竟是令满堂生辉,他睨了眼冷天奴,悠然道,“你儿子能吃能睡又乖巧的很,甚得本阁主之心,本阁主已收其为义子…”
夜玉郎话未落,风过,不及吹拂而起的鬓前一缕发丝飘然垂路,欺身至前的冷天奴已“抢”过他怀中裹得严严实实的襁褓。
怀中一空,夜玉郎微挑了挑眉,不满道:
“你怎如此粗鲁,莫惊吓了本阁主的义子!
”
贺知远锋锐的目光在冷天奴和夜玉郎之间辗转,似起了兴趣:
冷天奴竟已娶妻生子?可看他的反应,他之前似是并不知儿子在夜玉郎手中…
没搭理夜玉郎所说,因激动眼底里有水光闪烁的冷天奴小心翼翼的抱着被裹得肥肥一团的襁褓,横抱坚抱似乎都不太妥当,第一次抱小小婴儿的他竟是因激动而紧张,更似生怕毁了双手间的无价珍宝一般,竟然心生了怕…
冷天奴深吸了口气,平定了心绪,颤抖着手欲打开怀中襁褓上方虚掩着的盖头,手却忽又停顿在半空,回头,正对上大眼瞪小眼紧盯着他怀中襁褓看的凝佳和落嫂,而执守门外正同金戈咄咄互视的殁和王英也是齐齐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多生几个碳盆,这屋子太冷了,孩子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