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观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观主白渺更是连“桃花城”城主冷潇雨都尊之敬之的长辈,见是绘有“桃花观”标识的这辆乌木马车,驾车的又是“桃花观”唯一的男子,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车夫,桃花城派出的侍卫暗卫等人自是不会上前拦查。
而“桃花观”已多年不理俗尘之事,虽“桃花城”派人追查池安儿和初生婴儿,却并未派人知会观中,因此,观主白渺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
最令许争郁闷的是池安儿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一得了自由,非但没有往外逃,而是又逃回“桃花城”所在的延绵七坐山峰,更逃进了“知了峰”得到了“桃花观”的庇护。
之前因为千金公主装睡拖延已为池安儿争取了逃脱的时间,如今又错失了十日,还不知人早已逃去了哪里?
“为什么?”许争深深闭了闭眼,复睁开眼,闷声问,“观主已不理俗尘之事多年,为何却又开了山门庇护世俗之人?”
白渺目光微恍,片刻,心有喟叹,幽幽道:“那日,是贫道孩儿的忌日!”
所以她开了山门去峰中的墓前洒扫祭拜,不成想,心伤之时,耳边却传来婴儿的啼哭…
想起那白嫩嫩,粉雕玉琢的婴儿睁着纯净无垢又似皎皎月华流淌的眼睛凝视着她的一幕,白渺不由心头软,唇角微弯,声音里带了连她都不自知的温柔:
“婴儿的小名儿,竟也叫小猫儿…”
许争眼皮子抽,半响无语。
眼波轻动,回了神的白渺看向许争,忽就长眉拧神色冷,目光里带了审视和不快,声音凉凉:
“许争,那小善信哭诉她家小姐遇人不淑,错爱了仇家之子,所爱之人弃婚约盟誓另娶了它人,其父更软禁了她家小姐,还要强抢她家小姐的亲生骨肉令母子生离,今你急火火的上门寻那婴儿,难不成喜新厌旧,逼人家母子生离的竟是你家城主父子?”
“…”许争心惊,下意识避过白渺的视线,看在眼的白渺声音里含了薄怒:
“你家城主还真是好威风!还有天奴那孩子,怎竟学得如此不堪?”
“观主您误会了!”许争头痛的想抚额,却不得不解释,“那池安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少主并未另娶它人,而城主,城主如此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本观主懒怠听你们这些恩恩怨怨!”白渺
不耐打断,眼角微挑,勾起一抹凌厉,沉声道:“既是天奴的亲生骨肉,自是不可流落在外!”
许争忙点头,深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