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漠河城,通往郡守府的主道上已是府兵列两边,隔开闲杂人等,为入城的送亲使团清出路来。
“咦,冷天奴?”马上的肖念忽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对这名字甚是敏感的长孙晟立时顺着肖念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被府兵拦在外,伸长了脖颈子看热闹的百姓,哪里有冷天奴的影子。
“肖都尉,你没看错?”
“…我看着像,可,冷天奴怎么会受伤?”肖念也不确定了,实在是那一闪而过的两人太过狼狈,他不禁低声喃喃道,“难道我真看错人了?
…
桃花城。
“你是说我腹中的是男孩儿?”
半躺在床上,轻抚着已显怀的腹部,目光柔
柔的宇文芳神色一怔,看着池安儿。
收起把脉用的脉枕,池安儿笑语盈盈点头道:
“正是,奴婢不会诊错的,其实三个月的时候奴婢便已诊出是位小公子,这都五个月了,脉息越发清晰,公主这一胎怀的确是男孩!”
“是儿子呀…”宇文芳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为人母的温柔慈祥的笑容,这笑容令她连日来深埋眼底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小心翼翼瞄了眼宇文芳神色的池安儿不觉松了口气:
公主表面看似跟个没事人似的,实是心思重得很,更是因忧思过度而导致了气滞郁结,她不得不几番施针加以疏导调理,这才保公主腹中胎儿无事。
要说这个冷潇雨也是个性情难测的,生生分开了冷公子和公主,却又将冷公子指定的伍长娟送了来伺候公主,显然,冷潇雨对他们冷家的子嗣极是看重,否则就不会将医术精湛的她也送到公主身边了。
还有那个副城主晏堂,当日公主和他密谈一
番,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
“天奴说他父亲喜欢孙女儿,甚至认定了我腹中怀的是个女孩儿,”宇文芳忽呢喃出声,似若有所思,“如今孙女变成了孙儿,倒不知这孩儿会不会受他祖父的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