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奴?”
宇文芳话刚出口,便被覆上来的炙热唇瓣擭住,未尽的话已尽被冷天奴吞咽了去。
他独有的男人气息环绕着她的鼻息,炙热又霸道的吻几欲夺了她的呼吸,宇文芳被冷天奴圈入怀
禁锢在胸前,肌肤相亲不留空隙…
她感受到他紧绷如弓身边的变化,感受到他对她的火热渴望和叫嚣,这渴望和叫嚣甚至令周边的水温又热了几许,可她亦感受到他苦苦压制的煎熬…
这十几日的独处,心绪思虑沉重却更欢喜不已的冷天奴就像个小绵羊羔子般紧紧黏在宇文芳身边,上路时更将她圈在身前生怕有失,还时不时的抱住她亲香一番,虽是蜻蜓点水,但于他,有胜过无,连宇文芳都心有晒笑:
这奔逃的路上,不得洗浴,又整日里沐在“沙雾”中,这一身的黄沙和气味儿连宇文芳自个都闻着难为情,可冷天奴却似无所觉,哪怕只亲上她一口,都流露出似在饮琼浆玉液般的欢愉满足。
“稀溜溜——”
正在湖里扑腾着的赤烈停了动作,歪过脑袋,眼瞅着两纠缠在一处在水中忽上忽下荡漾着的人儿,忽打了个响鼻儿,兴奋的冲了过去…
玩儿水吗?
一起呀!
冷天奴虽全身心叫嚣渴望着心爱的人儿,可却怕伤了她腹中孩儿,每每只浅尝辄止,这正抱着心爱的人儿在水中亲吻呢,冷不丁水花窜溅一个大马脸就伸了过来。
(马会游泳,甚至受过训练的马可以驼着人畅游沉浮)
正被冷天奴紧绷火热身躯禁锢着的宇文芳,小脸儿酡红双目迷离,将将被那炙热的唇舌松开得了呼吸的她一睁眼就看见旁边多出来的一个硕大火红的马袋脑…
火红马袋脑上的两只乌溜溜的大黑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她,还突然伸出舌头向她的口鼻舔来…
“啊——”莫名的,宇文芳似又看见了当日瀑布悬石上瞪着一对儿黑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小飞,似做贼却被抓了个正着的她花容失色,一声惊呼,小脑袋一缩,猛沉入水中。
赤烈也被宇文芳的惊叫声唬了一跳,甩了甩脑袋,甩了情愫未退的冷天奴一脸的水,而后又默默腆着大马脸朝冷天奴的脸上舔去…
被赤烈扰了兴致的冷天奴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身体内欲望叫嚣,伸手将赤烈的大脑袋给推开,人也沉入水中…
被嫌弃了的赤烈重重喷了几个响鼻,不满之后旋即若无其事般又自个游了起来。
将宇文芳从水中捞出来,低头深深看了眼耳朵尖儿都泛着绯红色,将小脑袋深埋在自个胸口不敢抬头的心上人,闷笑着的冷天奴一脸的愉悦,破水而出的他凌空至火堆旁,随手从搭起的简易架子上扯过一个大汗巾子,动作轻柔的给宇文芳擦拭着水湿的身体和墨发,穿上衣衫…
娇羞不过的宇文芳不肯,却是无法拦住冷天奴的执着热情,只好别过小脸儿由着他动作,可那微微弯起的润红唇瓣,眼角处流淌的春光,泄露了她的绵绵情意。
拥着宇文芳坐在火堆旁,冷天奴边将烤的焦香滴油的野鸡肉喂进她的嘴,边抬眼扫向周边寂寥的草原山峦,心道:这是由于“沙雾”和暴雨才致商队和牧民躲着不出,再过几日,草原就又热闹了起来,
这湾湖泊旁就又会有各路商队扎营休憩,可惜,他已没时间再等候商队趁机搭行了。
窝在冷天奴怀中的宇文芳咽下一口香嫩野鸡肉,亦环目四望,心有感触:
鼻间是冷天奴独有的气息,耳边是鸟雀叽喳,入目处草原戈壁山山水水一片安静祥和,如此岁月静好,她真的就想如此的和冷天奴生活下去,远离魑魅魍魉,远离阴谋诡谲,只悠然安闲的快活度日…
“天奴,我们明日便可到达去往‘垄幽’城必经的隘口了吧。”
“明日午时就可到达。”冷天奴轻轻在她额头“烙”下一吻,再抬头时,眼底里的笑意已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甸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