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可怕
“乌黛尔,你真能肯定那人是摄图的手下?”
一个虎背熊腰的戎装汉子走到被他称为乌黛尔的戎装女人身边,眯眼望着早就在沙雾弥漫中没了的身影儿迟疑道:
“你真能肯定那家伙就是那日奉摄图的命令在乌弥山‘老鹰口’帮着咱们灭了‘土库族’和‘拔也’部三千联军的‘鬼脸’将军?”
不错,这二人便是“仆罗”部大头领乌骨斯的三子和幺女,这二人恰好当日参与了乌弥山“老鹰口”之战,将剿杀冒乌顿汗王埋在乌弥山的伏兵作为“仆罗”部献给“尔伏可汗”摄图的投名状。
如果他们真是“尔伏可汗”摄图的人,方才真该将人留下,问问王庭的情况也好啊。
“三阿兄,”乌黛尔乌浓长眉微挑,泛着蓝光的瞳子幽幽光冷,似是知道自个三阿兄所想,睨了他一眼,“我不会认错人,以他的彪悍,我们带来的
五千勇士怕是也留不住他!‘老鹰口’一战,他的凶残可怕你又不是没见过。”
乌黛尔又默默的转过目光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人头,眸光暗:
幸亏这人是“尔伏可汗”摄图的手下,否则,只怕会是劲敌一个。
正如看得通透的“仆罗”部大头领乌骨斯所言,他四儿一女,四个儿子能力泛泛,唯一的宝贝女儿乌黛尔人漂亮又精明,比四个儿子都有本事,就如现在,乌黛尔认出了冷天奴,而她的三阿兄还一脑门的浆糊。
乌黛儿的话令他三阿兄僵了神色,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顺着妹子的目光看去,眼见死伤一片又起了心疼,可脸上更流露出后怕,片刻,嘀咕道:
“他明知道我们‘仆罗’部是效忠‘尔伏可汗’摄图的,出手还这么狠,妹子,我真怀疑你看错了人。”
“蠢话,”又被质疑了的乌黛尔脱口而出,
声音里透着丝不为人察的狠戾,“我们本就是悄然出兵,又没打出部族旗号亮明身份,他不知道是我们‘仆罗’部的人也正常,而且,”乌黛尔声音一顿,若有所思,“冷天奴虽不是什么将军,可却是摄图手中最锋利的刀,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这时候他不是应该留在王庭随时听从摄图的差遣吗?”
不错,和亲大典当日仆罗部大头领已接到摄图的飞鹰传书知晓王庭里发生的一切,应摄图的要求,他悄然派出五千铁骑为摄图所用,岂料,却遇上了“沙雾”天,强行赶路,结果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的“猫”在了这峰底。
冷天奴?
闻言,乌黛尔的三阿兄又是神色滞,忽似想到什么瞬间又变了脸色,难以置信道:“他,他就是冷天奴?”
在以拳头争胜的漠北草原,冷天奴自十二岁时就未曾败过,更在十五岁时领兵打了上巴山和古都役之战,当年就是他冷天奴率三千先锋铁骑直取中帐
枪挑了达可曼得大头领,拎着达可曼得大头领的脑袋横扫血洗了整个达可封地…
见三阿兄没抓住重点,心有鄙夷的乌黛尔横了他一眼,耐着性子道:
“虽然他戴着面巾看不真切,可只看他的彪悍身手和胯下的坐骑,我便能确定他就是摄图的手下冷天奴,要知道,冷天奴的坐骑可是罕有的宝马,它叫赤烈,通人性,跟它主子一样,也是个凶残好战的!”
因赶路,跑在漫天沙雾中的赤烈一身火红的毛早就没了往日的油光水滑,更似覆了层黄卡卡的“尘披”,可眼尖的乌黛尔还是注意到了它原本的火红毛色。
想到方才“赤烈”见有仗可打,兴奋的昂首蹽蹄战意腾腾,却被冷天奴一声低啸后稳了下来,乌黛尔就皱眉,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忽长长乌浓眉梢挑,似薄刀透着分凌利,眼睛陡然一跳,想明白了:
是了,是被冷天奴“圈”在怀的那个女人!
“冷天奴似乎很紧张他怀里的女人!”乌黛尔琢磨着,喃喃道,“那女人是谁?为什么冷天奴和她冒着被‘风窝子’卷上天摔死的危险也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