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简单
“诶,文公子和小郎君怎么就敢在这沙雾天赶路呢?要是他们二人肯搭个伴跟着商队走就好了…”
站在石洞口,看着漫天沙雾的扎木机心有失望,嘀咕道。
冷天奴只告诉扎木机他姓文,因父亲冷潇雨告诉说他真名叫宇文鹏,冷天奴便自称姓文来应付热情的意欲同他结交为友的扎木机。
昨夜晚些时候扎木机又借故过来同冷天奴聊了一会儿,越聊越投机,原想着今日再加把劲儿,博得文公子好感顺势交上个朋友,没想到,人家竟然就走了。
“头儿,你也舍不得那两个小白脸儿是吧?”眼见着扎木机嘴里念念有词满脸的失落,另一个络腮胡的手下凑上前,也一脸的惋惜道,“那两个小白脸儿一定是不知道漠北草原上‘风窝子’的厉害,可别被风窝子卷上天给摔死了。”
旁边挨了一记“爆栗”的蓬头垢面的大脑袋
汉子撇了撇嘴,又忍不住插嘴道:“要真是被风窝子给摔死了,还不如给咱兄弟们快活死的好,头儿,昨日要不是你不准兄弟们动手,说不定那两小白脸儿在咱们手中还能多活几天,不比被风窝子摔死的好。”
听着这抱怨的话,扎木机回头又狠狠给这顶着乱蓬蓬大脑袋的手下一记“爆栗”,冷笑道:“你要不是我婆娘的弟弟,我管你去死,昨天要不是我反应快,你早就被那个文公子给宰了!”
抱着被敲的生疼脑袋瓜子的蓬头垢面的大脑袋汉子不乐意了,还想说什么,却被扎木机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盯着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妻弟,扎木机有些头疼,原本懒的多说的他只得多解释了几句:
“我为什么要交好文公子,是因为这个人不简单!”
“你小子可是吃过苦头的,”扎木机指了指妻弟,“文公子的身手可不比景先生身边的那个护卫头儿的身手差。你们也都看见了,文公子只坐在那儿,达达木就被他打掉了一口的牙!”
“连文公子怎么出的手都没看明白,跟他动手,只怕你们怎么死的自个都不知道!”
一提及景先生的护卫头儿,蓬头垢面的大脑袋汉子就吓得浑身横肉抖了抖,忽就感觉肉疼。
当日他不过是趁着扎木机不在跟前儿,用垂涎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景先生身边的那护卫头儿看,还伸出爪子想在他嫩生生的小白面皮上摸两把,没想到竟被对方打了个半死,五大三粗浑身横肉力不亏的他和几个撸袖子上前助阵的同伴在那高大精瘦的汉人护卫头儿手上就跟一群无助的小鸡崽子似的,被揍得血泪横飞,现在想起来都肉疼啊…
“你们瞧见那匹像烈火燃烧的火红宝马了没有?”扎木机脸上也不由闪过垂涎色,“那匹马我以前见过,它撒着欢儿的跑,跑得啊,比风还快,那时它正脾气暴躁的追着一队打着王庭狼头大旗的铁骑,看那架式是想跟那群战马打架,可战马上的士卒硬是装没看见只躲着它跑,我当时还寻思着这马的主人是谁?”
当时扎木机还以为是突厥王庭里哪位王子或
权高势重的贵族将军们的坐骑,没想到如今总算看到宝马的主人了,竟然是文公子。
扎木机不知的是,冷天奴从不约束赤烈,野性十足的赤烈在王庭内外撒撒欢儿,闲着没事找野马群打打架,挑衅战马群给它陪练打斗技巧还都是小意思,它甚至还几次将觊觎它的佗钵大可汗的儿子和将军们给蹽飞踢伤,可因有应珠公主出面维护,最后都不了了之,当然,背后佗钵也没少抽冷天奴鞭子泄愤,可事后,冷天奴还是由着赤烈的性子来,直至再也无人敢轻易打赤烈的主意。
扎木机感慨道:“我也曾跟景先生说过,能跟他的大黑马较量的就属这匹火红宝马了。”
“连突厥王庭的铁骑都不敢招惹的宝马,你们用脑子想想,文公子能是一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