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这公子是被那小郎君给吃定了,瞧见没,喝个花酒都不得自由啊,还得上赶着解释。
这公子同许千行是喝花酒一起打架的交情啊,那可得交好他才行,说不定,又是一贵人呐。
冷天奴随手抛给扎木机一个夹着油亮肉片的胡麻饼,不紧不慢道:“你说的这些也颇为有趣,反正也是闲着,不若你再说些趣事来听听。”
扎木机也不客气,大大咬了口尚温乎着的胡麻饼,又喝了口随身挂着的酒囊里的马奶子酒,笑呵呵道:
“趣事么,诶,对了,我这次在‘垄幽’城同负责互市的一个官差喝酒,他喝大了,晕呼呼的就说了件事儿,不知算不算是趣事?”
“说来听听。”
尝到过贵人好处的扎木机有心讨好对方,立时“嘚吧”开了:
“他说他们的皇帝疯了!”
扎木机意识到冷天奴应是北周人,否则怎会同漠河郡守跟前的红人许千行一起喝花酒,见冷天奴
和他怀中的小郎君对他所说并未流露出不满或是异样,放心了的扎木机继续道:
“他说他们的皇帝不干人事就知道玩儿女人,还净爱‘啃’窝边草,这不,又把个王爷家的女儿给‘啃’了,听说那美人儿,哦,你们叫郡主,那郡主又恨又羞的就上了吊了…”
宇文芳只觉脑子“轰”的一声,脱口而出:
“是哪家王爷,哪个郡主?”声音里是宇文芳自个都未觉察出的颤音。
感受到宇文芳的恐惧,冷天奴立时轻抚上她的脊背,安抚的又将她搂紧。
“我记得那官差说是…”扎木机倒是好记性,想了想道,“是越王宇文盛,对,是越王最疼爱的小女儿‘长越’郡主。”
竟然是越王叔家的嫡幺女!
宇文芳清澈剔透的杏眸里已是一片阴霾,禁不住呼出口气,庆幸不是赵王府的二妹“容郡主”宇文容之际,又对枉死的长越郡主深感心痛…
不同于赵王宇文招,越王在自个的封地,留
京的是他的嫡次子,也算是留京为质。
长越郡主人貌美如花又生性活泼,此次来京是代母妃同留京的二哥一起去向外祖母的寿辰道贺,却在一次赴宫宴时不幸被行事荒诞好色成性的宣帝看上,最后被霸王强上弓的长越郡主含恨自尽…
感受到在自个怀中瑟瑟发抖的人儿气息不稳,冷天奴垂首在宇文芳微凉的额头上深深“烙”下了一个吻,似要将自个的力量和热度传给她,而后抬头看向继续“嘚吧”着的扎木机道:
“你的商队可是要去往突厥王庭?”
“对,对对!”扎木机忙点头,“这些日子生意实在是好,我都不必回西域,从几个北周边城进了货,只突厥走一遭,货就卖了个精光,我本想趁着突厥大可汗的和亲大典再赚上一笔,可货都卖没了,这不,又去了趟垄幽城补了货再卖去突厥王庭…”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突厥王庭了,”冷天奴忽开了口打断对方,语气淡淡,“看来你并不知道和亲大典已提前举行,而佗钵大可汗也已被草原神召去了。”
“…”扎木机懵了。
怎么个意思?
佗钵大可汗被草原神召去了?
扎木机虽然懵,可并不为佗钵难过,毕竟佗钵是突厥的大可汗,而他,是西域羌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