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关得关,扔去军中的扔去军中,倒是当夜未曾跟着左夫人一起闯宇文芳毡房的叶舒和塔塔奴儿几个头脑清醒或胆小怕事的女人未受牵连。
自得了宇文芳的承诺后,叶舒并未表现出迫不及待或怀疑不安状,只静静等待着宇文芳给她安排好的“逃离”突厥的时机,这种不焦不燥表明全心全意信赖的态度,自是令宇文芳高看叶舒一眼。
宇文芳不知的是此时呆在自个毡房里养病的叶舒也是心有思忖,立在毡窗前的她,透过大开的毡窗默默看向观礼台方向,一对儿黛眉轻拧,似在凝想出神,良久,忽舒展了眉头,轻声道:
“宓,去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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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帐,当孤身一人正在翻捡药材的池安儿看见一头扎进来的一突厥汉子后,唬了一跳。
“池姑娘,是我,冷天奴。”
冷天奴边说边顺手将一个装着草药的草蒌子递给池安儿。
漠北草原多药材,虽突厥人不识草药,巫医
所识所用的也有限,然曹御医和池安儿却是识货之人,禀明公主之后,不仅让鹰族贱奴们按时出去采摘,也会指导一些牧民或士卒的家眷们识药采药材送往药帐换取银钱。
显然,冷天奴是装扮成一送药材的突厥牧民了。
池安儿瞅着冷天奴那对儿星光湛湛的凤眸却是“长在”一张陌生突厥人的脸上,禁不住头疼的想抚额,也自是意识到对方戴了人皮面具,可旋即神色一紧,下意识看向毡帘处。
好在为了将公主下令弄回来的那头断了四爪的猛虎的断爪接上,曹御医亲自上阵,药童和医女打下手,一众当值的突厥护卫在旁协助及护守,而不当值的突厥护卫和宫女们都去了和亲大典看热闹去了,如此,这药帐里就只池安儿一个,想来,冷天奴也是抽了这个空子闯了进来。
宇文芳要“逃离”突厥之事并未隐瞒池安儿,池安儿甚至知晓今夜就是冷天奴带公主离开时,此时也顾不上其它,忙上前压低了声音问:“冷公子,
您来此可是要奴婢做什么?”
冷天奴已知池安儿的真实身份,更感激于当日她宁死也不肯构陷宇文芳,对她自是另眼相看,此时,见这小姑娘废话全无极是干脆的问到重点,心有满意的他低醇的声音甚是温和道:
“烦请池姑娘帮我将公主请过来,我有事要与公主说。”
“好,我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