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么可怕吗?!
佗钵大可汗叫起了塔塔奴儿和卡拉塔塔大头领,心内满意卡拉塔塔部大头领口口声声要奉上银矿的识趣,可想到事涉土库族,又看看一向沉稳的儿子暌息脸上流露出的焦灼色,心有复杂,眼见大可汗似一时拿不定主意,深觉佗钵还是忌惮依赖他们土库族的冒乌顿得意了,又冲鹰骨等人喊打喊杀…
观礼台上的宇文芳流光溢彩的杏眸轻动,心有错愕:
她明明看见隐在人群中的天奴了!
可怎人突然就不见了?
不过一个错眼间,就变成了个突厥汉子?
难不成,是思念过甚,竟是看花了眼不成?
宇文芳目光又扫过那个不过十二三年岁的黑瘦少年,确定他身侧的人确实并非冷天奴后,心有失望的她流光溢彩的杏眸微眨,眼底里显了些许黯淡色,她若无其事般回过目光,就仿若方才不过是无意间的一瞥罢了,什么都未曾发生,什么都未曾入她的眼
。
正伸长着脖子满脸兴奋激动状看着热闹的黑瘦少年,即“千幻使”黑娃脸上的笑容忽就僵住了,大瞪着两黑亮眼珠子的他呆呆看着突然就出现在眼前的冷潇雨,蓦地一个哆嗦,已是一脸无辜又惊恐的他身体打起了摆子,抖得已似风中叶…
显然,冷潇雨的出现令黑娃受惊匪浅,令他想起了初次见面对方就险些要了他小命儿的一幕。
于冷潇雨,看见黑娃出现在此倒并不觉奇怪,因这瘦弱的少年为儿子所救,又平白受了他一掌险葬送了小命儿,儿子心有不忍,可怜少年遭此无枉之灾,非但不将他当作奴看待,甚至还以内为为其疗治内伤,如今儿子带着殁和王英去办正事了,这黑娃伤还没好利索就跑来这儿看热闹了…
冷潇雨扫了眼他左右身侧的突厥人,余光处又不动声色的扫过四周,上前一步,淡淡道:“你…”
“扑通——”
冷潇雨默默收了声,无语的看着倒在地,因
惊恐过度两眼一翻吓昏了的黑娃,心有纳闷:
他真有这么可怕吗?
隐在人群中的许争颇为无语,一个手势,一青衣小厮现了身,默默将人横抱起带走,忽就心内惊讶,深深看了眼双眼紧闭的黑瘦少年,暗暗道:
这小子骨头挺沉啊,怎会这么重?
不过十一二的年岁,可这一身的份量却赶上个精壮汉子了!
别说,这个青衣小厮真相了,千幻使虽会缩骨术,可却无法将一身骨肉给横空缩没了,所以,重量尤在。
躺在青衣小厮怀里静静装“死”的千幻使暗呼侥幸,他和冷天奴送亲虎贲精卫的事一了,便匆匆赶了回来,他只所以也来瞧热闹,不过是为了给欲找机会同宇文芳私会的冷天奴打掩护罢了,不成想,机会没寻到,私会的事儿还没成呢,他俩倒险被冷潇雨发现了。
脊背冷汗湿的千幻使紧闭着两眼默默思忖着:
冷潇雨其人,还得查!
这人也太可怕了,感观敏锐的令人恐惧!
虽长使叶繁说冷潇雨曾镖行天下交友广阔阅人无数非泛泛之辈,可这份凌人气势和透察人心的敏锐,令与其有两次近距离接触的千幻使深觉透着股子无以言表的危险和诡异。
许争默默看着早已若无其事状负手走开了的冷潇雨,又看看黑娃被带走的方向,末了,精光闪的利目又环视四周,暗自纳闷:
莫不是真看花了眼?
方才那个身影真的不是少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