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的石洞中,王英对上悯和殇幽深暗沉的
瞳子,默默的转了目光:
虽说少主点了他们的穴道,又留下了一瓶“息脉散”,让他每过两个时辰便给这些人再嗅一嗅,可看守着这些人,他压力很大呀!
他王英也曾是军中的小队正,也曾浴血沙场抡刀砍过突厥兵的脑袋,可同这些高来高去的江湖高手相较,他实在是不够看呐。
好在少主说殁会赶来同他汇合,他只要能撑到殁来就好。
虽身子似骨醉如泥又被封了周身要穴,可悯和殇的感观未封,听着遥遥而去的马蹄声,皆心有苦笑。
一团赤红“火焰”掠地而过,两侧风景似风卷残云,倏忽而逝,耳边风声呼呼,墨玉黑瞳沉沉,唇瓣几近抿成一条直线的的冷天奴并未赶往王庭方向,而是直奔藏在沙漠深处的一马匪窝。
他原本还愧疚着对父亲留有一手,不成想,如今却成了他仅剩的逃出突厥的可用力量。
“天奴,为父的可以告诉你,如今已是箭在
弦不得不发,和亲大典上不会太平…”
眼前浮现出父亲毫无温度的桃花眸,耳边又回响起那不着半分情绪的声音,虽疾风呼呼,可冷天奴的额头还是有冷汗沁出。
其他人如何他不知,但他已能肯定,父亲和北齐亡国之君高绍义定会在和亲大典当日发难。
且父亲已与高绍义有所勾联。
想到高绍义,马背上的冷天奴不由锁了眉宇。
那晚许争“押”他去见父亲时,他看见一男子出了父亲的毡房,虽那人穿着青衣小厮的衣衫,且一闪而过只看了个侧脸便隐于夜色中,可冷天奴却知那人并非是父亲身边服侍的小厮,原以为是新调来的人手,可就在悯现身之前,他才突然记起那张侧脸是谁…
那人是高绍义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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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帐,药香萦绕。
宇文芳没想到的是,凝佳中毒,非但引来了
两眼冒火光,脸色难看至极的“达头可汗”玷厥,更引来了处于暴怒边缘的“不求公子”霍不与。
可当对上霍不与那张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一张面容,宇文芳错愕,一时无语:
谁干的?
竟然连“不求公子”霍不与都敢打,还险些将他揍成了“猪头”,简直是——不可想象。
“凝儿…凝佳她中了毒?人呢?”霍不与眉眼盘桓着的尽是戾气,青肿的脸越显狰狞,整个人似出了鞘欲渴饮鲜血的剑,令人不寒而栗只想退避三舍。
毛骨悚然的雨晴和云儿下意识想上前挡住公主,深深盯了眼神色错愕的宇文芳,似知她所想,霍不与不由眯了眯眼,眼底里危险色更甚:
都说打人不打脸,可冷天奴这家伙专往他脸上招呼,哼,因着理亏,他生生挨了他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