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哥,你既瞧不上破军鞭为何定要强抢
?”迎着霍不与的眼刀,冷天奴似全无所觉,不解道。
霍不与又呵笑一声,懒懒的瞥他一眼,说了实话:
“本公子就是瞧他许争不顺眼,找个由头和他打上一架罢了。”
“这塞外风沙大,白日里忽就干燥气闷的很,赵嬷嬷做的翠玉凉糕甚合本公子胃口,可他许争一脚踹得赵嬷嬷吐血下不了地,莫说赵嬷嬷做的那些美味佳肴,便是一口翠玉凉糕都害得本公子吃不上了,本公子如何能不气?”
闻听许争踹得赵嬷嬷吐血,冷天奴一怔,旋即若有所思。
“今夜我睡不着出来溜达,又瞧见许争挥着那根破军鞭抽个叫什么夜鹰的家伙,天奴,你也曾吃过破军鞭的苦头,索性我就抢了过来将它毁掉,呵呵,可你倒好,不识好人心。”
争叔叔竟然鞭抽夜鹰?
冷天奴惊诧:
夜鹰是父亲一手栽培起来的贴身暗卫头儿之一,能下令处置他的,也只有父亲。
父亲行事残酷严苛,有功当奖,有罪不饶,却是不知夜鹰犯了什么事,竟会被父亲下令以破军鞭鞭笞,不过由许争执鞭,总好过它人动手。
抬头看,远处,父亲冷潇雨所住的毡房有灯
光从开着缝的毡窗透了出来,显然,父亲尚未入睡,满怀心事的冷天奴想去找父亲,可抬起脚,却有如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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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毡房里,一大清早就被外面又蹦又跳,又喊又叫的萨满们吵醒了的凝佳猛的坐起身,她呆怔了片刻,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只觉脑袋沉沉的,梦中的场景怎么都抓不住,可心情却无端的沉浸在焦灼、恐惧、悲伤、兴奋、欢喜的起伏中,恍惚依稀间,似乎又看见了那只拎着头小野猪的手伸向个小小的红衣小女孩儿…”
正趴在她脚下的血眼紫貂“小懒子”懒懒的抬头,一对儿似鲜血涌动的血红眼珠子瞅瞅一脸郁闷色的凝佳,而后又低了脑袋,将脑袋搭在两前爪上,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状。
“小懒子”那夜被冷潇雨隔空弹指,以气击中了脑袋瓜子,还没看清什么状况呢,莫名其妙的被打昏,再醒来已窝在了酒醉睡的正酣的主人霍不与怀中,之后,就被主人送到这里…
一根白嫩的长指忽就戳向正在思考貂生的“小懒子”的紫色鼻子头上,最是柔软又敏感的鼻子头儿被戳的小懒子怒,猛抬头,怒瞪赤红血眼,吡了吡似是滴血的血红獠牙:
“咯咯咯——”不准戳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