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按压下身心对她的渴望叫嚣,恋恋不舍抬起头来的冷天奴轻笑一声,道:
“我爹知我此生非你不娶,他拦不住我的!”虽声音含笑,可语气却是决绝。
“虎毒尚不食子,便是恼了我,我爹也断不会舍得伤我,更何况,”他伸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低醇的声音满是柔情,“芳儿,如今你身怀有孕,腹中怀的可是我的孩儿,也是我爹他期盼已久的孙女儿。”
与其遮遮掩掩令宇文芳胡思乱想,不若让她有所心理准备,父亲冷潇雨,虽不乐见他娶她为妻,可却暂时不会动手,至少,他和她腹中的孩儿是她最坚实的倚仗。
至于以后,他自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她平安,夫妻同心,生死相随。
或许,见到聪明伶俐的孙女,父亲为了不让长大成人的孙女恨上他,就不忍杀害孙女的生母了呢。
“孙女儿?”宇文芳一怔。
冷天奴点头,笑道:“对,我爹喜欢孙女更甚于孙儿,所以这一胎,最好是个女儿。”
宇文芳突然感觉压力好大。
两人正说话间,毡房外,护卫们嘈杂惊恐声忽隐隐传了来:
“起火了——”
“快救火——”
感观灵敏异于常人的冷天奴凝神倾听,毡房外乱了的声音不似有假,奔跑呼喊声不绝。
起火?
怎就会起火了?
冷天奴忽意识到了什么,又亲了亲宇文芳的小脸儿,四目相对,看见彼此瞳子里满映的自己和眷恋,他虽心有不舍,却是不得不走。
“天奴!”
冷天奴回头,手抚在小腹上的宇文芳轻声嘱咐着:“回去后别忘了给肩头处的伤上药,还有,在外无论做什么,为了我和孩儿,你也定要保护好自己。”
宇文芳暗暗后悔没有查看冷天奴身上的伤如何,一想到他被人用网抓住吊上半空,还被染了毒的勾刺刺穿皮肉,只略略一想,便令她心疼的打颤。
迎着她满是关切和担忧的目光,冷天奴禁不
住翘了唇角,笑得,又有些傻!
…
池安儿只觉劲风过,眼前一暗,再定晴细看时,只那垂落的毡帘尚在轻轻颤动,此外,就是依然昏睡着的离忧和几个宫女。
外面突厥护卫们喊叫声刚起,池安儿就惊出了一身冷汗,白着张小脸儿紧张的盯视着毡帘处,生怕是有心人发现了蹊跷,借机生事闯了进来“捉奸”。
意识到冷天奴竟然堂而皇之的就这么掀帘跑了,回过神的池安儿心头一凛,片刻的犹豫后,似下定了决心般,快步上前掀帘而出,站在毡房外,举目看,只见距离毡房一射之地的那片草丛和几株高大耸立几连成片的胡杨树正被肆虐的火舌席卷着…
没瞧见冷天奴的人影儿,好似冷天奴也没被正吱哇乱叫忙着救火的突厥护卫们发现,感觉一切正常的池安儿悄悄松了口气,禁不住低声嘟囔:
“可惜了公主最喜欢的那几株胡杨树,怎就
突然起火烧了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