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知远能办到的,本阁主一样可以!
与其讨好他贺知远,不如来讨好本阁主呀!
一旁沉默不语,冷眼睨着冷天奴的叶繁不禁又看向自家阁主,目色复杂,颇为无语:高高在上的阁主呀,您这是在同德亲王争“宠”?
冷天奴向负手而立的夜玉郎一拱手,神色认真道:“堂堂德亲王尚有求于阁主,可见阁主手眼通天,若冷天奴此次能助阁主找到人,也算是答谢当日阁主透露王庭商队众人所在之情。”
这理由,也找不出半点错漏。
当日漠河城里,夜玉郎施以援手免他高烧不退烧成痴儿,又告之他千眼使发现了些许端倪,提示他既精通机关暗巧,可前去韶花阁内过了火的赏乐观里查探一二,如此,他才发现了被困的王庭商队一众人…
冷天奴如此说,令心高气傲的夜玉郎心内熨帖了些。
当日他及时出手免他高烧不退烧成痴儿,他便投桃报李立下誓言为他寻回嫡亲弟弟。
他送了他赏乐观的消息,令他找到失踪了的王庭商队一众人,他此次便要助他寻回“马夫”。
天奴,还真是半点儿不占人的便宜呢,嗯,有恩必报,有情有义,不错!
若知夜玉郎所想,冷天奴必会汗颜心有苦笑。
待得知冷天奴之前于“鬼林”救了被困的“马夫”,且从那枚御赐金牌中获知其真正的身份后,夜玉郎淡淡一笑,似不以为然,然心内暗暗奇怪:秋实那次遇险,怎没发出求助暗记?
夜玉郎不知的是,那次被诱入“鬼林”的秋实惊觉危险时,已然来不及发出暗记。
正如冷天奴所猜测的,夜玉郎确实知晓戴着人皮面具的“马夫”是“御前郎”秋实,见冷天奴语出坦承,夜玉郎也捡着能说的告诉了他,冷天奴暗暗
思忖:
虽说“消弥阁”在商言商,利字当头,德亲王花费了重金也才请动了夜玉郎大驾,可,怎感觉夜玉郎同贺知远的“交情”远非他所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呢…
秋实牵着“踢云乌骓”亮相“韶花阁”以及秘入突厥之前,“消弥阁”是收了德亲王重金的,同意为“踢云乌骓”亮相人前大造声势,且一旦深入突厥的秋实有难,无处不在的“消弥阁”便会出手保人。
而五日前,潜在突厥的“消弥阁”千眼使发现了“马夫”留下的求助暗记,从树洞里掏出留言,只看布条上的字迹,便知乃匆忙中所写,留言只区区四个字:
滴血桃花
滴血桃花?冷天奴心突地一跳,心内默念,然面色不显,只静静的听着。
知“马夫”处境危险,“消弥阁”潜在突厥的人手追了去,且飞鹰传信给了尚在漠河城的“阁主
”夜玉郎,毕竟,阁主曾发话,事涉“马夫”,直接报于他…
秋实是贺知远义子,且“消弥阁”收了贺知远重金,自是要保秋实性命无虞,于是,得了消息,正在漠河城深感闲极无聊的夜玉郎不眠不休几昼夜,亲赶来了突厥…
路上又得了飞鹰传信,千眼使报“九连湖”发现了“马夫”留下的暗记,他人去了“九连湖”,却只找到些许未被清理干净的打斗痕迹,转而又得报突厥王庭发现了“马夫”所留的暗记…
待今夜来了突厥王庭,千眼使奉上发现的布条留言,上面字迹匆匆,仅写三个字:天格峰
夜玉郎给气乐了:很久没有人在前头跑,他在后头如傻瓜一般追的感觉了,怎莫名的有种秋实和他皆被人给耍了的感觉呢?
虽有此怀疑,却不能坐视不理,夜玉郎转而要去“天格峰”,也是巧了,今夜王庭内正好开了夜宴,他瞧见了冷天奴,想起心心念念的幼弟,忙里抽空,便拦了冷天奴提醒他去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