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着池安儿,似不肯错过她眼底里一丝一
毫的雨晴嘴角抖,声音打着颤:“你可确定?”
池安儿点头,低了眼帘,看着被对方抓的生疼的手腕,声音更低了:“虽尚不足一个月,脉息极浅,可,奴婢还是能肯定的。”
瞬间的失态后,雨晴复归了镇定,紧紧盯着额头冷汗涔涔的池安儿,声音沉沉:“记住,此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否则,公主有失,你也活不了!”
池安儿使劲点着小脑袋,郑重道:“奴婢知轻重厉害,断不敢再说一字!”
紧盯了她半响,雨晴松了手,回身看向熟睡着的公主,此时,宇文芳眉头忽的一紧,不知梦中她又在为何而忧烦不已?
池安儿悄然抚向红了一圈儿的手腕,悄然抹了把额头冷汗,若有所思:
雨晴似乎并不惊讶于公主已失了处子身,而是震惊于公主的身孕,想来,雨晴是知那男人是谁的…
咳,一旦事发,公主的处境堪忧啊…
池安儿禁不住摸了摸脑袋,怎感觉这脑袋在肩膀上扛不了多久啊?
还得想办法逃离突厥啊,其实她随大喀木一行去旗兰猎场时,本可借着风雨灾祸的时机逃离,若她假装落水被水流冲走,以大喀木急于赶往旗兰猎场的急切和匆忙,必不会为救她个小宫女延误时间…
可她,虽起了这借机逃走的念头,可终未有所行动,当时,莫名的,她不忍见千金公主出事,莫名的,她就是想找到千金公主,救她于危难…
在打发了池安儿走之际,雨晴忽幽幽道:
“池安儿,你方才为何意欲隐瞒?”
“奴婢…怕死。”怕被杀人灭口。
在雨晴晦暗不明的目光中,池安儿索性实话实说,看着她局促不安的小模样,雨晴唇边扯出一抹笑意:“还真是大实话。”
“池安儿,公主是断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管住嘴,只要你有良心!”你千万莫要同宇文姿一般,是个黑了心肠的,莫要让公主对你失望啊。
池安儿清澈的杏眸直视着雨晴瞳子里的审视,向雨晴屈膝一礼,郑重道:“奴婢人微命贱,正如雨晴姑姑所说,若非公主,奴婢早死在了宫正司,尸首也早被乱葬岗的野狗分食了,公主对奴婢有活命之恩,奴婢可以对天明誓,今生今世断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雨晴目光微闪,点了点头,又强牵了牵嘴角:“日后也莫要叫我雨晴姑姑,都被你叫老了,还只叫我雨晴姐姐罢…”眼前这位可是赵王爷的女儿,公主的庶妹,她,还真受不起她的屈膝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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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尚未散去,一群燕雀在枝头“叽喳”着,远处,隐隐绰绰数道身影正缠斗在一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冷天奴纵身跃出战圈,扬声问。
“孽种!”蒙面为首者不屑道,目光阴冷若暗夜中的毒蛇,“阎罗殿里你自去问个明白吧!”
孽种?
冷天奴清冷的面上露了愠怒色,他是娘亲拼死生下的孩儿,他是父亲冷潇雨的独子,怎就被骂为孽种?
辱他父母者,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