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回来了,却似个没事人般不来相见。
雨晴暗暗咬牙:她早就瞧出冷天奴不是个好的了,看似是个清冷的,实是个沾三粘四的,身边两个青梅竹马的应珠和思依不说,却又几次三番动作终勾走了公主的心,如今他竟还赠“蛇香”给宇文姿险些间接害死了公主,今夜又有个亲亲热热大叫他“汉家小子”的凝佳,这冷天奴,真真并非是个良人啊…
雨晴越想越心凉,却若无其事般扫了眼周边,强笑着大声道:
“公主,您若是喜欢这草原的夜色,明日再来赏看便是。”公主啊,您别急,今日人不来,说不得明儿就来看您了呢。
“对对对,这日子啊,还长着呢,”另一边的云儿忙点头,轻言细雨着,“什么好景致公主您都会看得到。”公主且请放宽心,您总会如愿以偿的,不急在这一时啊。
“呃…”
呕吐声忽起,宇文芳身子蓦地的一颤,下意识抚上胸口,只觉胃似火烧,又似翻江倒海吐意汹汹…
“雨晴,我好难受…”
话未落,宇文芳已弯了腰身吐了起来。
于是乎,在安加利拆紧张的目光中,雨晴和云儿及一众宫女手忙脚乱的动作着,雨晴紧紧搀扶着俯身呕吐不止的宇文芳,云儿则忙不迭轻捶着她脊背
,宫女们又递帕子又忙去端水漱口…
这一通吐啊,直吐得宇文芳身子颤双腿都发了飘…
“可是公主饮酒过多伤了脾胃?”云儿急了,公主今夜连饮了三壶“桃花酿”,虽说“桃花酿”入口香醇绵软适合女儿家饮用,可也是会醉人的呀,公主呕吐不止,甚至连早前所吃的夜食都吐了出来,担心伤了公主脾胃的云儿抬头又吩咐一宫女,“快,快去准备醒酒汤。”
转而又吩咐另一个宫女:“去传池安儿,告诉她公主身子不适,带上药囊针包等物什速速前来。”
自从确认了池安儿医术了得,云儿更乐得吩咐池安儿,毕竟同为女子,问诊时倒不比曹御医来得忌讳多。
“公主,您可还好?”眼见着酡红酒色熏熏然的公主因呕吐不止脸色竟开始泛起了白,更因不舒服而紧皱着眉头,雨晴边给她擦拭着溢出眼角的泪水
边焦急道,“可还要吐?”
“好…多了,”已是吐无可吐的宇文芳似乎没了什么气力,声音柔弱的令人心酸,可便是这样,还在宽慰着两个心腹侍婢,“酒水吐出来舒服多了,雨晴,我困了,想安置了。”
“好好,这就扶您回去安置了。”雨晴和云儿小心翼翼扶着宇文芳回返华丽丽的毡房。
毡房外,看着一众宫女出出进进,安加利拆神色紧,整个人似上了弦的弓,绷着身子立在那儿,目光沉沉的他盯着厚厚毡帘,似是要透过毡帘看清内里情形。
“那酒闻着可真香,我还以为千金公主酒量好的很,没想到也就这样儿,三壶美酒啊,这都给吐了,真是可惜…”
护卫中的一个小队正自恃同安加利拆都尉关系近,忍不住可惜道,话未尽,却在安加利拆冷嗖嗖的眼刀下戛然而止。
金丝楠木雕花床上,喝了几口醒酒汤,仅褪
去了外衫的宇文芳已沉沉睡去,雨晴则拿着被温热的水打湿的罗帕,动作极尽轻柔的为宇文芳拭面,擦去唇边的呕吐残渍…
池安儿匆匆忙忙的赶了来,一头青丝只随意的用一根丝绦挽起,她人正睡得香便被失了稳重的冬儿从被窝里给“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