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尽的话,被忽就贴上来的温热的双唇给吞没了。
“有你,足矣!”唇齿纠缠间,他喃喃轻语,低醇的声音令她的心暖暖,一片熨帖,眉眼含笑的她,瞳子里满满的都是他那放大了的痴情面容。
于冷天奴,观于海者难为水,为了心中所爱,他甘愿敛尽锋芒做个世俗的凡人。
“啾——”
小飞停了向冷天奴白玉冠撒气的动作,瞪着黑溜溜的两眼珠子,歪着脖颈子,呆呆的看着,看着冷天奴紧紧擭取着宇文芳唇舌间的芳泽,忽“啾”的一声居高临下一翅子扇了过去:
又抢它主人嘴里好吃的,主人嘴里好吃的都是它的,是它小飞的!
脑袋挨了扇的冷天奴抬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齿间留有的甜美,而后转过目光看向瞪着他的小飞,磨了磨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当初怎就救下了你这不长个眼力劲儿的小家伙?”
“飞一边儿去,别踩着我肩膀!”
不及冷天奴如秋风扫落叶般扫去赖在他肩头的小飞,马嘶鸣声传了来:
“稀溜溜——”
赤烈来得比冷天奴预想的要快了一些,小飞闻声乍翅而起,飞到赤烈上方,鸣叫着,似亲热的打着招呼,末了,落到赤烈背上,又雄纠纠的瞪向冷天奴…
不过十余日,赤烈似乎精瘦了许多,显了许些黯淡的火红皮毛失了水滑亮泽,长长马鬃也有几搓打了缕,马前腿处还有暗红的血迹,显然,寻找主人
的这些日子它没少吃苦,看见冷天奴,赤烈兴奋的如个孩童,不断低声嘶鸣雀跃着,颠儿颠儿跑上前…
被主人和宇文芳齐齐伸手抚摸着的赤烈惬意的喷了个响鼻,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冷天奴,又看看温柔抚摸着它的宇文芳,默默的伸舌头舔了舔宇文芳的手,带着湿气的鼻子又碰碰她的脸,它亲呢的举动令宇文芳喜笑颜开,之前赤烈对她虽无敌意,可也没主动做过以脸蹭她伸舌舔她的动作,显然,如今赤烈是将她看作自己人了…
“天奴,赤烈对我的态度变了,似乎认可我了!”宇文芳惊喜道。
冷天奴点头,似笑非笑道:“芳儿,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气息,赤烈自是知道我喜欢你,自也认可了你。”
看着冷天奴一脸正经色,宇文芳斜他一眼,明明是粉面含娇带嗔,可红唇却止不住的上弯。
看着找到主人后身心俱欢的赤烈和小飞玩闹在了一处,宇文芳好奇道:“天奴,‘赤烈’虽是极
通人性稀世罕有的宝马,可脾性却是暴烈异常,当日你驯服它定是不易的吧?”
想起赤烈当年的别扭倔强劲儿,冷天奴点了点头,回忆道:
“五年前我父亲曾去往乌孙,归程时夜行赶路,却听见马嘶惨烈和阵阵狼嚎,近前才看清竟是一红一棕两匹宝驹正与百多头恶狼血战。”
“火红的是大宛‘汗血马’,红棕的为乌孙‘天马’,我父亲不解为何两匹罕见宝驹遭遇群狼攻击非但不逃出重围求生反而拼死嘶咬打斗不肯离去,后发现巨石旁有一只火红的小马驹,尚拖着胎衣,毛还没干正在奋力挣扎起身。”
宇文芳心头一紧:原来竟是宝驹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