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内,水花激荡翻涌,飞流的瀑布掩盖了
男人的低吼和女子的娇泣…
巴特黑亮犀利如剑戟的雕眼看看脚前挣扎不休却连声音都发不出的半大的雏雕儿子,又看看瀑布中那精硕毫无半丝赘肉水珠滚滚而落的脊背,利爪抬,如玄钢似铁般的弯勾利喙张合了几下…
待瀑布中的激荡“风收雨歇”,冷天奴一边极尽轻柔的动作给毫无气力窝在他怀中的宇文芳清洗着身子,一边满意又心疼的看着自个在那如上好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的印迹:他如此努力,孩子定会有的吧。
只要怀上了孩儿,父亲定不会伤害芳儿,届时,哪怕他不肯做摄图手中的刀,执意带着芳儿逃离,父亲止定也会手下留情…
忽觉如芒在背,冷天奴霍地的扭脸看去,正对上已走至瀑布边,若小山头儿般矗立在那儿的虎雕巴特的两凶戾的黑眼珠子,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小子,你敢欺负我儿子?
它碍眼又碍事,我不过是让它安静一会儿!
巴特抬了抬硕大的锋利右爪,爪间还抓着那条已破烂不堪的玉带束腰:
小子,信不信我将你也撕成了烂条儿!
冷天奴微挑了一边唇:呵,信不信我也将你的一对儿锋爪捆成团儿!
忽一道黑影掠过,冷天奴转了目光,看见小飞又飞到瀑布上端那块儿探出来的峰岩上,瞪着黑溜溜的两眼珠子,居高临下看着他怀中的宇文芳。
于小飞,它实在搞不明白这两人在做什么?
是玩耍?
还是冷天奴在欺负按在怀里的人?
它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冷天奴?
还是求助它老子给冷天奴来一爪子?
“呃——”被冷天奴紧紧搂在怀,感觉氛围有异的宇文芳懒懒的抬头,顺着冷天奴的目光看去,水润嫣红的小脸儿腾地又燃烧起来。
小飞虽非人,可被它两黑溜溜的眼珠子直呆呆瞪着,未着寸缕的她还是羞涩难当,一声惊呼后,又瞧见虎雕巴特亦两眼炯炯的盯着她,羞得宇文芳转头又将自个的小脸儿深埋回冷天奴的怀。
见状,冷天奴不由失笑,胸口却挨了两记软拳,忍着闷笑的他带着宇文芳飞身出了瀑布,扬手拽过火堆旁木杆子上已烤干了的衣裳和银绣鹤氅…
赤烈要穿过斜坡状的密密植被与荆棘层层覆
盖的路到这边可并不容易,到此不能飞奔,只得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探路,还需费些气力和时辰。
冷天奴给安静乖巧的偎在他怀中的宇文芳擦拭着乌浓秀发,一旁的小飞时不时抻头过来在那香香的软软的含着湿气的秀发间蹭蹭,增强它的存在感…
冷天奴没搭理时不时朝他鸣叫两声似挑衅的小飞,亦不理睬在旁虎视眈眈盯着他动作的巴特,只轻声与宇文芳低语着,忽他轻绷了唇,眼底里一抹迟疑和阴郁色滑过,低头在宇文芳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火热的吻后,终开了口,欲说出不得不延迟带她离开突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