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它喜欢的小母虎身上的味道了!
它喜欢的小母虎在哪儿呢?
若是摄图知道这头白虎只所以巴巴的讨好他,对他又舔又啃又压的,实在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喜欢的小母虎时,定会变了脸色心有恶寒。
不错,白虎是冷潇雨的爱宠,而白虎只所以维护摄图,完全是因摄图身上被悄然抹了白虎喜欢的小母虎的分泌物,令全凭气味辨识的白虎错将摄图当成了自个心爱的小母虎…
*************
宇文芳做了个长长的梦,虽记不得梦中一切,却隐约记得梦中的她孤独一个负重前行,她疲惫倦怠至极,每每欲止步不前就此阖眼长睡时,却总有那么双熟悉的凤眸在默默的凝视着她,那目光中的温柔啊,涌溢而出,拔动她心弦,令她心甘情愿溺毙在其
中,那目光中的担忧呐,令她心有苦涩,忍不住伸手去抚,欲抚平他眼底里的不安…
长长羽睫颤,似风中飘摇的蝶,艰难的,努力的振翅而飞…
一缕幽寒清香似从远古遥遥而来,沁人心脾,她鼻翼轻动,一股属于他的独有气息在她鼻间萦绕,令她不觉怦然心动,羽睫激烈颤动,宇文芳终从梦中醒来,清澈剔透的瞳子微恍,片刻的懵懂迷茫后渐渐显了清明。
感觉额头处柔软又沉甸甸的,宇文芳禁不住仰起小脸儿,那将下巴轻轻抵在她额头间的人立时睁开小憩的双眼紧张的看向她,宇文芳微眯了眯眼,聚焦处,是一张放大了的颜,是那对儿涌溢着温柔又难掩心忧不安的凤眸。
“芳儿,你醒了。”低醇的声音满含欣喜。
四目相对,似刹那间的春回大地,冷天奴唇边不自禁流露出笑容,立时温柔了清冷紧绷的脸部线条。
“天奴…”
宇文芳呢喃出声,想起梦中那孤独前行的人儿,忽心有委曲,原欲支起的身子又窝回到冷天奴的怀中,手抓住他一片衣襟,小脸儿依恋的蹭了蹭他胸口,听着他怦然心跳声,感受着他呼在她脸上的热度,嗅着他独有的男人气息,只觉心安,只想如此窝在他怀中,一生一世,直到天老地荒…
她如此依恋的举动,令冷天奴唇边的笑容越发大了,低下头,温热的唇又深深印在她额头,末了,脸微侧,下巴又轻轻贴紧她鬓间,环着她的双臂微用力,她被他整个圈禁于怀中,他微躬的脊背,似为她撑起一片天地,似眷恋,似守护。
他无言的爱恋之举令宇文芳心有甜蜜,忽又仰起小脸儿,若桃花瓣的水润红唇轻抬,“啄”上他的唇,似偷袭得逞的孩童,在他深深的目光中,“嗤嗤”笑着又缩窝回他的的怀中,心内则暗戳戳寻思着:
明明看似清冷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怎疯
狂起来却似变了个人一般,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短短几日,数度缠绵,初时,她虽熏熏然似酒醉更似焚心火烧般的渴望,可朦胧间,还是看见了他眼底里的隐忍和煎熬,明明他红了双眼欲壑难填,却仍保有一丝清明,不肯彻底放纵自个伤了她,他,实是爱她入骨了的。
“天奴,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想起梦中孤独前行的自己,又微阖了双目的宇文芳幽幽出声。
冷天奴目光一跳,温柔宠溺的目光中一丝阴郁掠过,似说与怀中人,又似自言自语:“别怕,我不会走,不会!我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父亲走时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留宇文芳在突厥王庭,他会派人暗中保护,绝不会让他未出世孙女的生母有半点闪失,而他,亦要老老实实的呆在突厥,随时候着王庭的风云突变!
要么,他会派人直接将宇文芳送去“桃花城
”,直到她平安生下腹中孩儿,而他,依然要留在突厥王庭!
何谓王庭的风云突变?
他知父亲所指。
佗钵既然要利用这次行大猎的机会,不惜违逆“草原神”之意杀了白虎保护襄助的“继任可汗”摄图,甚至还要对他这个能助摄图上位的“杀星”赶尽杀绝,莫说父亲冷潇雨,便是摄图也不会罢休,摄图又不是个傻的,遭此一难,全然弃了对“大可汗”位徐徐图之的幻想,岂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