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的莹莹光亮下,已按下心内欲望复归了镇定的冷天奴看着宇文芳明明艳明如玉的小脸儿上却泛着的一抹羞涩窘态,禁不住唇角翘,轻声道:
“饿了?”
“嗯。”宇文芳忙点头,轻嗯一声。
她身上的蛇毒虽解了,可昏沉沉的睡了两日两夜,醒来后,饿了也是正常,肚子里发出的抗议声打破了两人之间流转着的尴尬和窘态。
“我这就去弄些吃的。”冷天奴微微一笑,道,“很快就有的吃了。”
将宇文芳安顿好,又体贴的将鹤氅给她掖了掖,目光掠过上面的破损处和大片血渍,冷天奴心有苦笑:去了一趟“弥途峰”,爱干净的他又顺便泡了个药浴借了霍大哥这一套衣衫鹤氅,如今破的破污的污,少不得要赔他一笔银子了。
转过目光又看了眼若暗夜般的崖洞外,冷天奴心有感慨:所幸有吃食,否则,困守这崖洞还真就麻烦了。
吃食是那条被他一把生生捏碎了头骨的通身雪白覆有点点蓝幽幽斑点状的毒蛇,虽这蛇他也是第一次见,但蛇肉自是能吃的,且还不知外面风雨何时停歇,这吃食自是浪费不得。
当然,作为吃食的还有这崖洞的原主人,被他一刀斩杀了的白头黑雕。
那白头黑雕着实不小,足够两个人吃上些日子。
这两野味早被冷天奴处理干净,富有野外生活经验的他意识到风吼子不知何时停歇,这风大雨急
的必不能外出打猎,于是在宇文芳昏睡着时,他一早就将这现成的野味收拾停当,等着做果腹的吃食了。
至于为何不肯燃起火堆取暖:
一来外面暴雨倾注,找不到干燥的柴火。
二来崖洞虽大,洞内可做柴火的藤棘虽多,可也架不住一直取暖煮食的耗费。
三来冷天奴自有小心思,没有燃起火堆,抱着心上人互相温暖彼此,也总算是有个借口不是。
“天奴,你受伤了?”
当火堆燃起时,一直微垂着眼帘悄然掩饰着脸上不自然窘态的宇文芳这才恢复了正常色,抬头时,却正看见那边忙碌着在火堆上炙肉的人后背上一片的血肉模糊…
宇文芳本已平静下来的面容霍地色变,惊急起身,不由自主的扑上前,急道。
抬头对上宇文芳瞳子里满满的焦灼和担忧,冷天奴不禁剑眉扬,目光含笑,笑容暖暖,却是不以为然的语气道:
“这点伤不要紧,若非风吼子风头太猛,我也不会几次撞到崖壁。”
冷天奴虽说的轻巧,然宇文芳却能想像得到当时的危险情形,连他都能受伤,可见这风吼子的可怕。
事实是若非为护着怀中已昏迷不醒的宇文芳,加上他自身也中了蛇毒,需强行压制攻向心脉的蛇毒,运行的内力和武力值大打折扣,这才于风吼子中几次被数道风头狠狠砸向崖壁,每每他却以背相撞只为护住怀中的人,如此,才受伤不轻。
很快,洞中肉香味儿弥漫开来。
晶莹透亮的油自炙烤中的肉块儿上渗出,溅落火堆,迸出几朵火花,“嗤啦”声响中,舔舐着热油的火焰又窜高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