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在他王宣管辖的漠河城内发生了突厥王庭商队被劫掳一事,今上也不会过于苛责他了吧?
杨勇和简率则一直作壁上观,杨勇看得饶有兴趣,心事重重的简率则有一搭没一搭的瞅上一眼,末了,看看一直稳若泰山的冷天奴,而后,微锁眉,两眼望着垄幽方向,不知在思忖什么。
穆库大步上前,一把抓过哥舒乌力摊在掌心几被蹂躏成团的小毡布包,放轻了动作,打开外皮已
汗湿了的毡布包,看了片刻,又小心翼翼放到鼻间嗅了嗅。
一旁作壁上观的冷天奴星湛的瞳子微闪。
他的嗅觉较常人敏锐,在放血救人时就已嗅到伏咄身上藏有的“巫毒”,这气味,当日血祭祭坛上他可没少闻。
待他查看中了毒的额都和穆库后,便已猜到是伏咄下的手。
而当哥舒乌力清醒后从他身边走过,他立时嗅到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巫毒气味,要知道,他给哥舒乌力放血时却没闻到他身上巫毒的气味,不过转瞬间,冷天奴便想到是伏咄在栽赃陷害。
没想到不过十四年岁的伏咄竟是个心黑的,可转而再一想其中的关键,已是了然。
而这边的穆库嗅过之后,抬头看向额都,点点头,咬牙道:
“闻着味儿是,颜色也对,应该就是巫毒!”
话落,穆库霍地扭头怒视哥舒乌力,不及哥舒乌力有所反应,已一把薅住他脖颈子,拿着小毡布包的手扬起,活脱脱一副要给对方灌毒的架式。
“穆库!”
额都急声而出忙制止脾性火爆的弟弟。
“哥舒乌力,巫毒怎么在你这儿?是不是你给我们兄弟下的毒?说!”穆库狠狠将手中的小毡布包摔在地,薅着对方的脖颈子吼道,喷出的唾沫溅了哥舒乌力一脸。
被人栽赃了的哥舒乌力本就心有懊恼,一肚子火没处发,闻言亦两眼喷了火,抓住穆库的手,反手给他个抱摔,实力相当的两人就此拳头硬碰硬打在了一处,末了,齐齐拔出靴刀一副以命相搏的凶悍。
“两位有话好好说,所幸巫毒并未伤了人命,事情还有得商量。”王宣打着官腔,慢条斯理道。
许千行觑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似巫毒就是哥舒乌力下的欲坐实了他的罪名。
“穆库,哥舒乌力,住手!”佗钵的特使觉
得脑瓜子疼,这两位,一位是苏尔吉汗子的儿子,一位是哥舒部汗王的侄子,两位,都开罪不起啊!
眼见哥舒乌力先拔出靴刀,额都怒了:怎么着,拳头打不过穆库就拔刀了,小子,让穆库好好教训你一回也好!
额都对自个弟弟穆库的身手还是很有把握的。
“穆库,你眼瞎啊,要真是我下的毒,我会拿出来给你看?”哥舒乌力边打边愤怒道。
“废话!”穆库冷笑,“我都要搜到你身上了,你也藏不住!”
“你个蠢货,要真是我干的,给你哥俩下了毒还留证据在身上干嘛?这是栽赃,有人故意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