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娶定了郡主宇文姿,就别再惦记着人家的公主姐姐!
“你…”这是明晃晃指斥他不知礼义廉耻啊,麂文泰虽心虚,可更恼,他冷天奴凭什么?
凭什么敢要求他离得千金公主远远的?
“麂候爷不远万里来突厥,于胡杨林中私会过了三书六礼的郡主宇文姿,所谓郎情妾意不过如此,”冷天奴唇边一抹讥诮,又睨了眼面色青白交替的麂文泰,一字一句,“外人本也说不得闲话,可麂候爷不该几次三番试图接近千金公主,如你所见,公主她处境本已艰难,今日你落在我手上倒也罢了,可若落在有心人手上,你便成了诋毁公主的一把利刃!”
麂文泰神色一凛。
“而冷某,绝不会任此事发生!”冷天奴睇他一眼,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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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毡房里,对此全无所知的宇文芳此时则对着那枚玉髓凤佩心有沉吟。
这块稀世罕有的玉髓料乃先帝赐予赵王,那时沐歌已为赵王妃且身怀六甲,御医已诊出赵王妃怀的是女儿,赵王大喜,极是兴奋的准备迎接赵王府里即将出世的第一个孩儿。
赵王特命玉匠将玉髓雕成一对儿“双凤舞天
”的凤佩,原想着爱妻和嫡长女各一枚…
雨晴端详着宇文芳掌中这枚玉髓凤佩,清亮的瞳子里也是难以置信,冬儿将凤佩给宇文芳时她正和云儿上前帮着医女给昏迷不醒的池安儿灌药,此时见了这枚凤佩,又听公主说这是池安儿所戴之物,自是极为惊讶,脱口道:
“公主,我记得徐美人和王美人曾与公主说过这对儿凤佩的来历,王妃自小不爱红妆爱武装,便是王爷刻意命人雕的这两枚玉髓凤佩也只是将给公主的那枚小心收了起来,王妃自个的那枚则挂在了剑穗上…”
话到此,声音一顿,脸上显了不安,瞳子里是一抹迟疑和懊悔色,她小心翼翼看向宇文芳,暗骂自个儿嘴太快,生怕触到宇文芳的伤心处。
宇文芳却似乎并不伤怀,只轻声喟叹道:“我也还记得两位美人所说,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赵王妃不但将自个的玉髓凤佩随意的挂在了
剑穗上,令献宝般将雕有“双凤舞天”的玉髓凤佩“献”给爱妻沐歌的赵王爷心有失望,更于一次与赵王爷的争吵中剑指赵王,之后,在赵王愤怒又委曲的目光中,恨恨的将手中剑抛向了荷花池,而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