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说话语气极是真诚,她就是有这等本事,明明满嘴的谄媚奉承话,可就是让听的人感觉受用,感到她这么说也确是这么想的。
果然,应珠下意识瞅瞅自个嫩嫩的漂亮的手,随手将画筒抛给她,吓得赵嬷嬷心里一颤,忙不迭捧稳了。
“这画筒盖太紧了,别折了我的指甲,还是让天奴哥打开给我看好了。”
“天奴哥到底去哪儿了?”
“回应珠公主,少主去哪儿老奴可不敢问,可不敢打听少主的行踪。”
应珠不禁扁了扁嘴,却也不能说赵嬷嬷有错。
兴冲冲而来,却找不见人心有失望的她正准备转身走呢,却见赵嬷嬷将长长的画筒放在床侧,又从床头处一造型别具一格的多宝格里捧出个大大的紫檀木匣…
而后用布巾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下上面的浮尘。
应珠眼睛一亮:咦,这又是什么?不过一个月没来,天奴哥这里竟然多了好几样她没看过的物什。
“那又是什么?拿来我看!”
又是命令的口吻。
赵嬷嬷忙抬头,脸上带了自责:“哎哟,您瞧老奴,这尽忙着打扫整理了,公主您来了老奴竟然忘了给您上茶果,老奴有罪,老奴这就…”
“我不是来吃茶果的,本公主问你话呢,你把那个漂亮的大匣子拿给我看。”
“您说这个呀…”
赵嬷嬷忙捧上前,动作小心翼翼的,脸上却笑成朵儿花:“这可是我家少主从漠河城买来的,平日里老奴打扫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个闪失呢。
漠河城买来的?
应珠越发起了兴趣:
不知又是什么好物件儿?
要知道每次天奴哥去漠河城都会给她买礼物呢。(虽然多数都是她点名要的。)
只看这花纹遍布雕刻精细的紫檀木的大匣子
,里面的东西就错不了。
“快打开!”应珠急道。
“应,应珠公主…”赵嬷嬷似欲言又止。
应珠懒得再搭理她,不由分说打开匣盖,开启的霎那间,险些被里面金灿灿光闪闪的牡丹冠闪花了眼。
明媚的阳光透过大开的毡壁窗照了进来,打在全套的牡丹冠头面上,越发金光璀璨红宝华光四射,映照出满目惊艳的应珠的一双眼…
金镶红宝的牡丹冠,薄如蝉翼的金片打造出七层的牡丹花瓣,上雕如意云纹,以通透火红红宝为芯,金丝为蕊。
赤金璀璨张扬,红宝耀眼热烈,惹人视线,夺人视觉
风过,牡丹花瓣颤微微的随风动,竟似片片花瓣展,鲜花迎风开一般。
除了华光四射的牡丹冠,还有那累丝掐花牡丹步摇,金丝水滴红宝牡丹压鬓花…
全套头面,各个精工细作,花样精巧别致,富丽又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