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目光一闪,不动声色的也盯向了那副画。
她可是知道自家少主每每展开画轴时总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凝视着画卷久久,也不知画里到底有什么竟让少主每每爱不释手,甚至入眠时这画也总陪在他身侧…
少主特意为此画配了个紫檀木的画筒,又将画轴换成檀香木材质,可见对这画卷的珍视,画卷里到底画的什么,她也很想知道呐…
不及安加利拆回应,阿史温伏已下意识抬手去拿,手将将抬起,冷天奴已快他一步拿起
画轴,修长干净的指不紧不松的握着画轴,抬手朝阿史温伏晃了晃,凤眸微眯,唇边一抹似笑非笑,低醇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史温伏将军,你不会以为这副画能藏下个刺客吧?”
“还是阿史温伏将军也学会了诗画风雅,想品评一下冷某的画作?”
阿史温伏将军莫名感到身子一凉,只觉脊背冷嗖嗖,他盯向冷天奴,想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没看出什么异样,对方明明脸上带着笑,可这笑容,怎就令他感到心惊呢?
阿史温伏将军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风雅?呵呵!杀人在行算不算?
品评他的画作?他可没这兴趣!
心有悻悻的阿史温伏脚下动,转了目光又去审视打量别处,安加利拆却忽道:“冷公子,我虽不擅你们的丹青,可也略略能看懂一点,既然是冷公子你画的,我倒想…”
“小懒子,你只知吃喝玩乐,现又跑到帐骨上去磨牙,”冷天奴忽抬眼看向帐房顶端,声音凉凉,一字一句,“我告诉你,明后两日,你,肉,没得吃了!”
一道紫光“嗖”的急射而来,唬得近在床前的安加利拆急步后退,可脸还是被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令他又惊出一身冷汗。
阿史温伏将军也蹭地回头看,就见一只毛皮油光水滑,全身上下没一根杂毛的紫貂扑上了冷天奴的身,抬着两前爪,身子几近直立,昂着小脑袋朝冷天奴直急促的“咯咯”大叫,似乎在愤怒指责冷天奴不给它肉吃的决定。
“这是稀有的紫貂?”阿史温伏将军眼睛一亮,不禁笑道,“好东西!这可是我见过紫貂皮里最好的毛色了,就它这一身皮,可值不少的钱!”
正朝冷天奴大发脾气的“小懒子”猛回身,一对儿赤红若血流的红眼珠子同阿史温伏将
军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