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转过脸朝佗钵道:“大可汗也别光顾着自个儿高兴,也常让弱水姑娘给咱们跳个舞弹个琴
,毕竟,她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漠河城请来教习琴乐的,总不能让我没学几天就搁下吧。”
“若是左夫人喜欢,弱水自当为左夫人抚琴。”被明晃晃羞辱了的弱水道,语气平和,竟没有丝毫不满。
“右夫人,不可啊!”一旁的彩儿忽插嘴道,“您现在是突厥大可汗的右夫人,堂堂右夫人若是再像个乐者似的起舞弹琴以娱人,知道的,说您是为了左夫人高兴而委曲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左夫人对大可汗封您为右夫人心有不满,故意拿您像个低贱的乐者似的取乐子以打大可汗的脸呐!”
“更何况,这里除了左夫人就属您最尊贵,毕竟您已被大可汗亲封了右夫人…”彩儿加重了语气,明晃晃斜了眼宇文芳,意味明显,和亲大典尚未礼成的宇文芳,还真没资格对右夫人指手划脚,“您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了大可汗的脸面和体面,除了大可汗,您绝不能随随便便就起舞弹琴以娱人啊。”
“你…”
“彩儿你住嘴,贵人们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在左夫人怒起前,弱水忙喝斥彩儿。
眼见宇文芳一脸玩味,看得兴起,敬过左夫人的弱水扭着腰肢走向宇文芳。
雨晴可不相信她是来敬茶的,一脸警惕的瞪视着她。
弱水却似不觉,只微微一福身,抬头转眸又看了眼端着茶托跟在身边的彩儿,笑道:“千金公主,侍候弱水的这个婢子,您可是瞧着还眼熟?”
弱水的话一出,立时令正愤愤然的一众女人转了注意力,连佗钵也不解的看看好整以暇坐那儿的宇文芳,再瞧瞧神色显了不安的彩儿,眼睛一亮,觉得有乐子可看。
被点到名的宇文芳对上弱水一对儿水汪汪的美眸,瞧着她美眸里的无辜色,忽的勾了勾红唇,唇边噙着抹似笑非笑,淡淡道:
“一个不自量力竟胆敢以下犯上,被本公主杖责发卖了的奴婢竟然被弱水姑娘你相中留在身边听
用,弱水姑娘的眼光还真是…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