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玷厥时,玷厥微拧了拧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可显然,那目光里隐着不屑。
不以为意的冷潇雨不动声色转过视线,迎向投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也来看热闹的大喀木没有“偷窥”被抓到的尴尬,只是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又老神在在的看向场上赛况。
左夫人举办的是女子的骑射赛,上场的清一色女子,因着大可汗拿出的彩头,吸引了太多的人,乌压压的大老爷们在下面看场上比试的女人们,给自家的女人和妹子们喝彩打气,倒也不算违和。
无论是伺候佗钵的女人们,还是一众小可汗贵族头领的女眷,甚至是自信有这骑射术的女奴都可上场比试。
胜者将获得大可汗亲出的彩头,一把短小精致的靴刀!
别小看这把靴刀,它可是颇有来头,是经大巫屠开了祭坛施了福佑法咒,大可汗亲身所佩的嵌金狼头的靴刀,代表着有草原神护佑和大可汗赐予荣光
的这彩头,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可都眼巴巴的盯着呢,恨不得自家的女人们和妹子们能争争气,替他们夺了来!
如此,赛事激烈异常。
游牧一族出则为兵入则为民,本就凶悍好战,莫说敢挥刀杀狼的女人,就是孩童都拿马背当摇篮,尤其左夫人声称,赛场如战场,不论身份,只看输赢,这场赛事越发惊心动魄了,甚至有被灭了部族的女奴也冲了出来,不敢求彩头,只希翼着能胜出,被大可汗赦免了罪奴之身。
此情此景,左夫人怎容在那儿悠悠然看着乐子的宇文芳。
她办这个骑射赛可不是讨好她给她看乐子的啊!
宇文芳坐的那个位置,自姆尔可敦死后,就是她坐的啊,可现在…
左夫人暗暗磨了磨牙。
眼见大可汗眉开眼笑一直握着宇文芳的手,
不时就抵在一处说笑的两脑袋,左夫人就觉得扎眼!
宇文芳脉脉含情的看着大可汗,不时的展颜一笑,似迷了大可汗的眼,他笑哈哈着,浓虬随着动作颤,浓眉险些都飞扬起来,那份得意和愉悦溢于言表。
盯着宇文芳那张美得难以言说的一张颜,左夫人只觉扎眼又扎心!
“又中了…”
“哟,这都射中八箭了…”
“她是什么人?我怎么从不知这么个箭术出众的?”
“听说是个女奴…”
“女奴?”有人惊讶道。
“可不是,她呀,是被我们大可汗灭了的乌弋部的女奴!”又有人满是轻蔑的语气解释道。
“她叫宓,那名字还是叶舒给她起的呢,还真是,啧啧,什么样的奴配什么样的主子,都是被掳了来的卑贱身份,不同的是,一个却是命好,入了大
可汗的眼,否则,还不一样是个卑贱的奴!”一侍候大可汗的女人“啧啧”两声笑道,虽是压低了声音,可那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让周边的女人们和叶舒听进了耳。
叶舒似无所觉,只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忽见场上纵马飞奔的宓拔转马头看向她,目光露出忐忑,似对最后的两箭心有不安和不确定时,立时站起身,上前几步扬声道:“宓,你箭术很好,许多人常年骑射练箭都比不上你呢,你一定能行,相信自己!”
叶舒说这话时目光扫向方才“啧啧”嘲笑的女人,目光里的深意令那女人青了脸色,她也上场赛过了,可十箭只中了六,确实连个奴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