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冷天奴将宇文芳放到了心尖儿上,这才主动问起许争,想知道宇文芳更多,许争这才捡着能说的告诉了他,其中,就有姐妹关系冷淡疏离,宇文姿一直对赵王妃所生的嫡姐心有怨怼…
偷了嫡姐的“恒乐赋”充作自个的佳作…
辰夫人施计令宇文姿逃了天元大皇后初选和亲公主的人选…
辰夫人勾结天左大皇后尉迟繁炽将宇文芳送到阿史那娅尔皇太后面前…
宇文芳被迫出塞前求天元大皇后恩准四妹宇文姿送姐出嫁…
…
“你…”你都知道了?
宇文姿张了张嘴,目光一闪,刚想解释什么,冷天奴剑眉拢,微摇头,对这个以己度人,目光闪烁,到现在还想着狡辩的郡主冷冷道:
“郡主,你太过小瞧千金公主,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千金公主心性善良恩怨非明,
行事磊落大度包容,绝非郡主眼中的睚眦必报之人,否则,你岂还有性命逍遥到现在?”
“郡主若无把柄落在暌息手中,只管将此事禀明千金公主,她必会为你张目,至少,她会顾全大局,绝不会辱没了赵王府的门楣。”
妹妹嫁给暌息,姐妹二人侍候父子二人,莫说宇文姿难堪,宇文芳也不会容忍此等辱及门楣的事发生。
宇文姿红唇紧抿,脸色变了几变,她认定了是冷天奴当马前奴时不知听了什么,想来,定是与她不利的话,眼见他跟本不想帮她,甚至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她失望又愤怒,额间青筋跳,禁不住尖叫出声:
“我是小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天奴,她心性善良恩怨非明,难道我就是心性恶毒好坏不非?她行事磊落大度包容,难道我就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的女子?”
“冷天奴,你怎么敢?”敢这样对我!
“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冷天奴,你混蛋!”最后尾音已带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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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不与脾性阴晴不定古怪难测,不允外人上峰,保护冷天奴的殁和凌二也不例外,殁和凌二虽身手不凡,可对上霍不与,还是难隐行踪。
此时的凌二正窝身在一株高大的油松树上,无所事事,抬头看天看地看风景,偶尔看一眼站在苍茫草原上,像个木头桩子般杵在那儿看着赤烈快活撒欢儿雀跃的殁。
中气不足的低啸声隐隐传了来,殁和凌二几乎同一瞬间凌空而起。
他们听出这是少主的啸声,少主内伤未愈不敢运内功,这全无内力的啸声几近吹散在风中。
耳朵轻动的赤烈也兴奋嘶鸣,一个漂亮的转身,若烈火掠地,撇下伙伴们撒蹄狂奔而去。
冷天奴摸着赤烈的脑袋,任它抬头亲呢的蹭舔他的掌心,目光却遥看着远去的一骑,淡淡道:“凌二,暗中跟上宇文姿,看她回了王庭再回来。”既然宇文芳顾念姐妹情肯留宇文姿性命,那他便不能让她孤身上路,若宇文姿在路上有个好歹,亦会伤了宇文芳的颜面。
“遵少主令。”凌二立时凌空而去,几个起落,已不见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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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马飞奔的宇文姿明明贝齿咬,脸颊抽搐,眼底里弥漫着浓浓阴郁戾气,可偏偏有水光在眼眶里盘桓:“冷天奴,你该死!枉我这么信任你!”
正喃喃自语时,忽觉身子猛得一颤,身后已多了一人。
背负了两人重量的坐骑明显慢了下来,花容失色的她立时从恍惚中回神,“啊——”本能尖叫,身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郡主,是我!”
宇文姿瞬间石化,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却是难以置信。
猛回头,愣愣看着身后之人轻轻撩起头上的毡帽,一张风尘仆仆,清瘦却不失英俊的面容呈现在面前。
“麂哥哥!”宇文姿怔怔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