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纳云笑呵呵的话成功的引来一众女人的冷眼。
比其它人都多,她叶舒凭什么?她也配?
哈纳云叹了口气,又道:“叶舒夫人,你也知道,都是之前那个管着分吃喝的管事心里怨着你们这些汉人才故意整你的,其实他也怪可怜的,三年前他两儿子战死在北周的垄幽城,虽说跟你这个南朝陈人没什么关系,可他还是恨上了你们汉人,左夫人是不知道他竟然敢饿着你,可你怎么也不向左夫人说呢?”
“叶舒夫人,你要是早告诉左夫人,左夫人还能缺着你吃喝吗?大可汗那么忙,哪有空管这种小事儿?”哈纳云挺着胸脯,不觉间又扬起下巴颏露出骄傲的姿态,“我主人可是这王庭里最尊贵的左夫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求到左夫人面前,左夫人怎么会不管你?”
“喏,就像这些吃的喝的,只要你肯往左夫人跟前说一句话,还能缺了你的?”
叶舒不禁抬起眼帘扫了眼嘴里巴巴着的哈纳云,心道:这女奴还真是个口齿伶俐的,一番话说的
,连挑拨带威胁,还生生将她主人给摘了出来。
这话要是传到佗钵耳中,他也说不出个不字。
不动声色的叶舒目光又转向左夫人,微一福身,淡淡道:“如此,叶舒在此就谢过左夫人的照拂了。”
“叶舒也谢过阿依诺尔夫人了。”
“多谢左夫人,多谢阿依诺尔夫人。”收到叶舒目光示意的宓,见好就收,立时抹了把眼泪,朝左夫人和阿依诺尔磕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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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气闷的左夫人回到毡房时,儿子暌息和大哥冒乌顿也正在呢,暌息面色沉沉,一张英俊深邃的面孔带着些许怒意,显然,他正压制着心中的不快。
倒是冒乌顿,一副满不在乎大咧咧的模样,还颇为遗憾的对左夫人道:“那几个马匪真是没信用,收了钱却没办成事,现在人也联系不上了,白瞎了
我的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派我的人动手!”
都是妹子左夫人太过谨慎,怕事情一旦败露牵扯出他(她)们,这才通过其它人联系上了马匪,他费了些麻烦才把这几个马匪弄进王庭,暗中派人指给他们叶舒的住处,后来看见他们得手的信号,以为他们成事了,不成想,他竟然被马匪给耍了!
偏偏要找几个马匪算帐时,人却不见了!
这些马匪,收钱不办事,真不要脸,没信用!
暌息被冒乌顿的话给气乐了,沉沉盯了他一眼道:“阿舅,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马匪会讲信用吧?”
又看向左夫人,无奈道:“叶舒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阿母,你实在没必要杀这么个女人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