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芳悄然松了口气,也就是为人古板忠心于佗钵的吐罗古将军,若是其它人,便是叶舒是自己主动回来的,保不定也会因五十金的赏金直接捆了人说是抓回来的。
别说,宇文芳真相了,若非见是吐罗古将军,殁也不会让叶舒和宓现身。
迎着叶舒无辜疑惑的目光,眼瞅着芊芊玉立的她,许是赶路匆忙走得急,令向来雪白带着些许孱弱色的小脸儿泛了点点红润光泽,整个人越显媚色可人…
佗钵深眍的两眼珠子微动,盯着叶舒的目光深了几许。
因口鼻莫名窜血,心有烦躁郁闷的佗钵一反常态,连着几日不曾找女人伺候,此时见叶
舒一缕散落青丝衔入口,粉唇微张,美目望过来,欲语还休的懵懂模样,不禁吞了口口水,眼底里哪还有杀人的戾气,只余贪婪和欲念。
忽感觉落在脸上的一道视线,佗钵下意识顺势看去,正对上宇文芳不着半分情绪色的沉静杏眸。
见佗钵看过来,宇文芳红唇微勾,一挂在唇边的似笑非笑足以令整张颜鲜活生动,不媚自风流,只浅浅一笑,她便回过目光,留下回味着她诱人笑容的佗钵。
佗钵回了神,清咳一声,沉声问:“叶舒,你不好呆呆在王庭,乱跑什么?什么野菜松蕈猎物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私自出王庭,你就不怕本大可汗严惩你?”
叶舒似乎被佗钵的质问给吓住了,呆了呆,垂了眼帘低声道:“擅自出王庭是叶舒的错,还请大可汗恕罪。”
一直紧张的瑟瑟发抖的宓突然“扑腾”跪倒在地,顺手扔下野兔和死蛇。
被扔在地上的野兔怔了一下,似突然清醒过来,在牙帐里窜开来,似乎要找路逃出去。
叶舒两眼追着野兔,脚下动了动,似想将兔子抓回来,抬眼小心翼翼看了看紧盯着他的佗钵,又颇为无奈的垂了眼帘。
叶舒这副逆来顺受的可怜小模样,看在佗钵眼里,忽就起了怜惜感。
而“呯呯呯”朝佗钵磕起头来的宓嘴里焦急道:“大可汗,你别怪叶舒夫人,求你不要惩罚她,要是再不去找些吃的,我们主奴就要饿死了,叶舒夫人去找吃的也是没办法了,求你饶过我主人,宓愿意替主人受罚。”
佗钵皱了眉,喝道:“胡说!怎么就没吃得了?谁还敢饿着你主人…”
话说半截忽的顿住。
谁敢饿着叶舒,还真有人敢,左夫人回
了王庭,很多内庭打理的事物就又回到左夫人手中,包括分配伺候他的女人们的吃穿用度…
不开眼的宓见佗钵话讲半截收了声,似是不信她所说,不由急了,只大声道:“宓不敢撒谎,是真的,左夫人不让人给叶舒夫人送吃的,都已经两三天了,还…”
“宓,住嘴,不得胡说!”叶舒忙喝止。
宓却不敢置信般大睁着眼睛,顶着额头的一片红委曲道:“叶舒夫人,我明明没有胡说,我去给你要吃的,那些管事的说没有左夫人的命令,不会给叶舒夫人吃的,我想为你拿几个奶疙瘩充饥,却被他们抢走扔地上踩烂了,还拿鞭子抽我…”
“住嘴!”叶舒似是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