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什么印象,和阿母相依为命,两年前,阿母也“走”了,她便由族长鹰奴和族人们照顾。
宝儿信任冷天奴,提及了父兄和过往,不过没提父兄的名字。
冷天奴又细细打量努日图,可实在难从这个满脸浓虬的脸上找出同宝儿有相似的地方,倒是那对儿眼睛,倒有几分相似。
“你是宝儿的大哥?你父亲是北周原‘镇边将军’落起军中的一个小队正?”
“你,你怎么知道?”努日图目露警惕。
冷天奴淡淡道:“你都说了,我和宝儿同为奴身,同病相怜,自是宝儿告诉的我。”
“霍大哥,将他放下来吧,我有话问他。”
“我也有话问他,”霍不与随手丢开努日图,目露审视,“你会毒术?”
“啊?”努日图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会有‘噬粉’和‘食人疯’花粉?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你是利用吹管吹出针式暗器
,而放倒护卫兵卒们的暗器上抹的是‘迷香迭’,如果你不懂毒术,怎么可能会有这几种毒物?”
毡房外,端着一盆清水而来的赵嬷嬷尚不及靠近,殁便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被面无表情却态度不容置疑的殁打发走了的赵嬷嬷,拐弯之际,心有疑惑的她悄然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毡帘,忽看见一个手拿着粗布囊,身穿宫女衣裙的小姑娘朝毡房方向来,被殁拦下来的她说着什么,很快,殁将她放了行…
虽距离尚远,可看那女孩儿一头的小辫子,是寻常突厥女孩的发式,怎又是北周宫女穿戴?
想起郡主宇文姿和她讲的宇文芳来到突厥王庭后的所作所为,她意识到这小姑娘应该就是被宇文芳救下而后收为己用的鹰族贱奴宝儿。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沉沉声音令正偷窥着的赵嬷嬷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回头。
而与此同时,鹰奴的狭小逼仄的毡帐中,站
在破旧毡榻前的左夫人,以居高临下之姿,一对儿乌涂涂的瞳子盯着躺在那儿的鹰奴,怀疑审视的目光逡巡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