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够呛。”
“我们好几个族人就是生生死在他鞭子下的,不赏也没关系,能揍这家伙一顿我也高兴。”
“对,揍他!”
动辄打杀贱奴招人恨的驯奴管事挨了一顿胖揍,整整躺了一个多月,手头的肥缺也被别人顶了,最后散尽了钱财才得了个管马厩的差事,心里这个恨呀,恨死了千金公主,恨毒了那帮鹰族贱奴,可大可汗闻听此事只哈哈一笑,跟单纯的听了个乐子似的,不管不问更没往心里去…
至于鹰族贱奴们不确定的赏,当然有,和大可汗佗钵不一样,千金公主闻讯,微微一笑,玉手一挥,又赏下了两头烤全羊外加一坛美酒…
至此,王庭里的驯奴管事们再看见千金公主手底下的那帮鹰族贱奴,一缩脖,躲着走!
而当鹰族贱奴们痛揍驯奴管事时,大可汗佗钵正在宇文芳的华丽丽毡房中盯着她摊在案上的一匣子的珍珠和一整套金光灿灿的头面眼晕呢。
那紫檀匣子不过成年女子巴掌大,然里面的珍珠各个若拇指肚大,光亮圆润,更难得的是一片白润莹玉的珍珠中更有罕见的黑色、紫色、粉色珍珠…
那套金光灿灿的头面,赤金打造,海棠花造型的金头冠、蝶戏海棠的大金簪一对、流苏几近耷拉
到肩的海棠花金耳坠一副,若拴狗链粗的金项圈一副、外观笨重雕有海棠花的金手镯一对…
这套金饰,份量十足、看着极是厚重,打眼望去便知,值钱!
珍珠是天元大皇后赏给宇文芳把玩的小玩意儿,金头面则是辰夫人为表自个的心意,特特为她备下的嫁妆之一。
看着赤金打造份量十足,糊弄赵王爷便罢了,宇文芳却知这些东西是戴不出去的,王候勋贵人家是绝不会将这种张扬浅薄,商贾气十足的头面戴出去贻人笑柄。
不过,塞外游牧一族,所戴的金银饰品和珊瑚珠绿松石等物无论做工还是花样精巧细腻程度远不能与中原相比,人粗犷,戴着这些显示财大气粗之物倒也不觉有何突兀。
没瞧见一众小可汗贵族头领和贵妇们各个脖颈子上都戴着好几串又长又粗的金银珠链,艳丽的珊瑚珠串也是几串几串的往额头和脖颈子上挂…
“你这是?”
自佗钵进来后,宇文芳淡淡一笑,不失礼节的朝他福了福身,又命人上了茶点好生款待,也不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自顾去忙自个的事,有些无趣的佗钵只好又凑上前找话说。
“大可汗,这是千金送给应珠公主的谢礼,谢她仗义执言,当众揭露金人泣血泪真相,您看这些礼物可还入得了眼?”
虽已对佗钵寒了心,可知道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
他是突厥大可汗,是北周皇帝给她赐婚的夫君,作为身不由己的和亲公主,想的再多,也不得不面对既成的事实。
她抬头,对他浅浅而笑,杏眸璀璨生辉,一笑若百花绽放,眼角微挑,风情天成,媚惑无双,令人心有荡漾…
心有澎湃的佗钵刚上前欲握上她的手,她已不着痕迹的微侧身,抱过正在雨晴怀中扑棱着肉翅的小肉团。
佗钵霍地目光暗,盯住她怀中张着嫩黄喙轻
声鸣叫着的小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