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雕幼雏啊,从没人能够抓住或驯养活的成年虎雕,更别说它的幼雏了!(至于鹰族族长,那就是个可怕的怪物。)
应珠言行放肆,雨晴不由皱眉,刚对她生起的些许好感,立时散了大半。
眼见应珠眼中势在必得的咄咄,知她脾性的冷天奴隐忍不住,他不想因此事为宇文芳招惹麻烦,
忙道:“应珠,别胡闹,这只虎…”
宇文芳忽开口打断冷天奴,看着应珠,语气微冷:“应珠公主,这只虎雕幼雏,不论它曾是谁的,可如今已在我手上,那便是我的了,现在,将来,都是!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你…”应珠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气哼哼道,“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恩人!是我帮你洗清的邪祟名声,你们汉人不是常说受了别人的大恩,就要做牛做马的报答么,我不用你给我做牛做马,我只要这只虎雕幼雏!”
冷天奴蹙眉。
宇文芳则柳眉微扬,红唇勾,一抹浅笑显现,胡杨树下,盈盈而立的她笑得优雅又从容,略颔首:“原来应珠公主是要挟恩图报啊,也好。”
忽敛了笑意,杏眸凝,神色显了郑重:“应珠公主,大恩不言谢,你今日当众出言揭露金人流血泪真相之恩,我宇文芳心领,它日若有机会,必当厚报。”
显然,宇文芳承了她的情,也给了她承诺,可还是低估了应珠对虎雕幼雏的渴望。
看着宇文芳郑重神色,意识到她说的认真,应珠微怔,可还是摇头,直指她怀中小肉团,执着道:“我只要它!”
“不行,换个条件。”宇文芳亦干脆拒绝。
冷天奴沉凝的心忽又泛起暖意:是因为他所送,所以才不舍吗?
“我就要它,你再不给我,别怪我不客气!”一向霸道嚣张惯了的应珠伸手就摸腰间鞭子,又摸了个空。
“你闹够了没有?”见状,冷天奴忍无可忍低喝出声,若是知他所送,以应珠的脾气,恐怕更不会罢手了吧。
应珠一对儿明亮傲娇的眼睛忽的一暗,咬着唇,秀美圆润的小脸儿满是委曲,眼底里却是一片阴霾:“天奴哥你又为了她骂我?”
记在心底的一笔笔帐脱口而出:
“她人还没到王庭,你为阻止我冲撞她的仪仗就骂了我,”回眸怒瞪宇文芳,咬牙恨道,“就是她,她害得你我险些就死在狼道里!”
“之后天奴哥又揪我头冠上的珊瑚珠子打乌猎救她,现在为了阻我拿她的虎雕幼雏又骂我,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