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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花阁内曲径通幽,亭阁石景林立,小桥流水间甚至还有奇峰瀑布倾泻而下,漫步其中,竟是半个时辰都走不到尽头。
席天幕地可容纳千人的“赏乐观”已竖起一座座毡帐,一白色大理石所筑的赏乐台被环
绕其中,打眼看去,这绿草茵茵中一顶顶白色毡帐林立的赏乐观令身在其中的人生了几分恍惚,抬头间以为是身处塞外…
冷天奴和霍不与的毡帐在主毡帐的左侧第四的位置,显然,他们被当成了贵客,且对着赏乐观的位置也颇近,观上的情形一览无余。
几个身材高挑芊细的美婢捧着各色美酒吃食摆放食案,悄然抬头,正对上霍不与似笑非笑的俊颜,偷看被逮了个正着的几个美婢羞红了脸,欲说还休的垂了眼帘:掌事的说要小心侍候着这两位贵客,这位霍公子是个惜花的,那位冷公子…还真是人如其姓,够冷的!
为首的美婢水汪汪的美眸看向霍不与,启红唇声音柔婉:“两位爷,阁中掌事吩咐,今日的‘赏卖会’便由奴婢们服侍…”
帐外渐大的呱噪声中马嘶鸣声起,是赤烈在咆哮。
几位跪伏摆食的美婢只觉风过,鬓前青
丝飘,眼前一暗,再定晴看,冷公子人已不知何处?
为首的美婢神色滞,未尽的话噎在喉咙里:太可怕了,一眨眼人就无声无息的不见了,鬼魅也不过如此。
“怎么?”
“怕了?”
打开的折扇挑起为首美婢尖俏的下巴,泼墨的山水衬着巴掌大的俏颜,别有一番风趣。
霍不与眸光微深,探头在尚未及回神的美婢细长白嫩的颈间嗅了个香,似笑非笑道。
“爷…”霍不与悠扬悦耳的声音环绕着美婢,不知是吓到了还是羞涩难堪,她身子一软,已倒在霍不与怀中。
帐外,几帮人正在吵嚷不休。
赤烈重重打了个响鼻儿,甩了甩脑袋,一对儿黑亮的大眼睛瞅瞅不远处被他踢飞了昏在地的人,一甩马尾,又低头悠闲的啃了口青草,
再抬头,也不咽下肚,只不停的咀嚼着,似津津有味儿的观赏着几帮人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