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武帝刻意培养的储君宇文赟,作为武帝最为信任倚重的臣子贺知远,宇文赟自是知贺知远的一切…
宣帝冷笑道:
“瞧瞧这满朝文武,个个子孙绕膝,他们自身的荣光算得了什么,心里想的算计的怕是要世世代代子子孙孙尽享荣华富贵,止不定,还巴巴的盯着朕的江山社稷呢。”
“嗯,还是德亲王令朕宽心呐。”整个德亲王府连个暖床的美婢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净是些粗糙汉子,如何不令做梦都担心有人惦念他皇位的宣帝宽心。
“德亲王是先帝留给朕的肱骨重臣,统军大司马,这一病可是让有心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这是碍了别人的眼了。”
“也罢,不是都盯着大司马和中央禁军统领的位子么,下面各有计较思量互相撕咬,朕这位子才坐得安稳不是?”
互为制衡,才是帝王之道。
于社稷国家,宣帝眼里心里也只盯着这帝王制衡之道了。
宣帝又自顾喃喃着:
“人和马都出现在突厥和漠河城?可能吗?”
“明日去了德亲王府,病中的德亲王如何你可瞪大了眼仔细看好了,还有那匹‘蹄云乌骓’,带个驯马师过去检看,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可也别让德亲王府的人起了疑,让德亲王寒了心,朕可不想君臣间生了嫌隙。”
“谨遵陛下口谕,奴婢定不负陛下所命。”张孝初躬身道,低垂的眼帘掩去了瞳子里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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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河城,闭门两日的韶花阁红漆门大开,两队护卫陈列两旁,手按腰间剑柄利目咄咄。
阁内大管事和管事娘子则率着一众精干
小厮漂亮丫鬟站在门前迎男女宾客,满脸堆笑笑得谦恭,然细看,两人那微扬的下巴,瞳子里一闪而过的得意与之谦恭作态相违合。
车水马龙,韶花阁大门前一派富贵云集的场景,大管事亲自查验着“请柬”,泛着精光的眼睛不为人察的审视着各色来客的穿戴打扮,随行的车马奴婢,心内暗暗品评猜度着其身份地位。
抬头间,忽的眼前一亮,锃亮的瞳子定在远远骑马而来的两翩翩佳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