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哈纳云故作中原小女儿家的姿态,听着她拖着长长尾音撒娇的声音,执失律一个激灵,抖掉
一身鸡皮疙瘩,暗暗道:她还是大大咧咧的时候正常。
鹰奴强忍着心中焦急,却也认真的又上下扫视几眼,略一点头:“好看。”
哈纳云两眼放光,惊喜过望,瞬间丢掉摆姿势时把玩着的小辫子,扑到毡榻前,兴奋道:“鹰奴,你真的觉得我好看?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这么说的?”
哈纳云本就不是个丑的,描眉画眼又穿上这么惹眼的红,别有一番塞外女人的野性美,如何能不好看?
鹰奴淡淡看了她一眼:“是好看,可也太张扬了,左夫人会不高兴。”
“呃…”哈纳云脸上的笑容一僵。
“阿巴齐挨了抽下不了地,左夫人因池安儿不能来给她治脸心中肯定也不痛快,你穿得这么张扬,还一脸喜气洋洋的,小心扎了有心人的眼再抽你一顿鞭子。”
原以为实话实说会令哈纳云扫兴甚至翻脸,谁知鹰奴一抬眼,竟见她大眼睛里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只目不转睛笑嘻嘻的凝望着他,满脸愉悦和欣喜。
鹰奴眸光一滞,拧眉又避开她灼灼的目光。
看在眼的哈纳云也不生气,只笑眯了眼满足的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嘴里不说可是心里是有我的!”他在为她着想,她怎会不明白。
此时,心有快活的哈纳云表现对鹰奴爱的方式就是将那些吃食一股脑的抱了来,堆在毡榻上,伸手打开一只皮水囊,倾身上前,小心翼翼将鹰奴的脑袋抬起来,鹰奴刚想“反抗”,稍一动,忽又顿住了,由着她动作,由着皮水囊抵上了他的唇。
“哈纳云,你走开,我来,我来喂我们族长…”执失律上前想抢过那个皮水囊。
这个讨厌的哈纳云,总是抢他照顾族长的活儿,哼,总是趁机摸族长令族长生气!
这不,又摸上了族长的脑袋!下一步就好摸上…哼,有他执失律在,哈纳云你别想得逞!
“执失律,你皮子痒了是吗?还想再回到臭哄哄的地牢里?”哈纳云回眸瞪向执失律,连她自个也没觉察到,此时她那对儿兴奋喜色依旧的瞳子里的威胁没有多少力度。
执失律却是个鲁莽的二愣子,怒道:“哈纳云,你别想用我来威胁我们族长,不就是一条命,大不了我不要了,只要我在这儿,你就别想欺负我们族长,你给我起开…”
执失律不怕再被关回阴寒黑漆漆的地牢慢慢被饿死渴死,他怕的是族长孤立无援身边连个可用的人也没有,可眼睁睁着族长受气被哈纳云胁迫他更受不了,他可记得清楚,以前哈纳云是怎么折磨族长的,左夫人和她次次都把族长玩弄的遍体鳞伤死去活来…
“执失律,吃你的胡麻饼去,把浆酪也吃了。”急于知道王庭里详细状况的鹰奴不想执失律再惹毛了哈纳云,想将他打发出去。
“族长…”
“还不快去?”
“噢。”执失律虽是个倔强的,可见族长生气,面对族长凌利威严的目光,心有敬畏的他默默的垂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