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知肚明。
被指善妒的宇文芳也不生恼,语出悠然:“冒乌顿的亲妹子左夫人是否善妒,本公主不好言说,至于本公主,不说这容颜,身份地位尊贵如我,又何需妒不如我之人?”
冒乌顿张了张嘴,想出言讥讽,可张了嘴,却是无言以对。
深深看着容颜艳明如玉,神色淡泊从容却难隐骨子里流泄而出气势风华的宇文芳,佗钵浓眉挑,眼底里含了欣赏,他的女人,就该有能配得上他的气场,虽然有时这女人骄傲不驯的气势令他心有郁闷。
“大可汗,”宇文芳不再理会兀自憋气的冒乌顿,只看向佗钵,“池安儿被掳走后心有惊恐,又被阿巴齐少主的剥她皮做风灯之言所吓匪浅,有些话,惊恐之下没来得及细说,被救回来之后心绪安稳了,这才一一道来。”
在坐的立时瞪起了眼,这是话中有话啊
。
连冒乌顿也忘了憋气,直勾勾盯着宇文芳。
宇文芳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池安儿说左夫人的病,其实是中毒!”
中毒?
暌息不禁倒吸了口冷气,自己的亲娘他如何不知,一向是左夫人给别人下药,没想到竟也有被动了手脚的时候。
“中毒?你是说中毒?”佗钵不敢置信。
“既然左夫人掳…哦,若然左夫人信得过池安儿的医术,那池安儿之言想必她也是信得过,”宇文芳悠悠道,“池安儿言此毒有一名,为‘火肤如’,是一种名为‘火链’的毒蜘蛛咬噬而致。”
“她说此毒蜘蛛细小若蚊,只生长在西域安息国的密林里,极为稀少罕见,离开安息国
的密林,若要存活,只能特意饲养。”
“也就是说,”宇文芳扫过一众人变化不定的脸,沉了声音,“左夫人中毒并非意外,实是人力所至。”
池安儿不对左夫人详说,自是将主动权交到了宇文芳手中,此时宇文芳揭露真相,实是心有忌惮,这人能对左夫人出手,它日会不会对她出手?
既然心生了不安,还是彻底查一查,将人揪出来的好。
日后若有人跳出来指是“火链”毒蜘蛛,她也不会落得个有意隐瞒之责。
且,谁敢说这不是左夫人自个儿做的局引她上勾呢?借治病之机扯上她的手下,继而坑她…先行道破,小心些,总是好的。
“还有,池安儿说左夫人之毒,可治能治却是不易根治。”宇文芳叹息出声,微微摇头。
“什么叫不易根治?”佗钵倒是抓住了重点,“生了病,能治就治,不能就是不能,怎么还不易根治?”
“不易根治,实是根治的药材太过难觅,”宇文芳甚有耐心道,“池安儿现在配的药,也不过是暂时治好左夫人的脸,若是不能去根,难免有毒性复发的一日。”
“你是故意的!”性子暴躁的冒乌顿一听不干了,他儿子被下令抽打三十鞭,他宠爱的女人的亲妹子抽五十鞭,他这个土库族汗王面子里子都没了,结果换来个‘不能去根,毒性复发’,忍不住的他凸努着眼珠子大吼出声,“你根本就是故意让那个宫女不治好左夫人的脸!如果左夫人脸毁了,最高兴的就应该是你,你就可以霸着大可汗了!”
“冒乌顿汗王慎言!”长孙晟上前一步怒道。
她是如此想的?
她真想霸着他?
若真如此,看来她还是心里有他的,可,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