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额木冷笑道:“尔伏可汗你是没看到冒乌顿汗王的表情,似乎就认定了千金公主是招灾祸的不详之身,哼,他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
“蓝木珠和阿赫娜明明是鹰族贱奴,也算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这两贱奴虽死,可她们的族长不是还活着吗,我的意思是将鹰奴抓来严加审问,可阿史温伏将军却说他在左夫人处亲眼看见鹰奴伤重快死了,刺客绝不会是鹰奴,鹰奴和他的族人也没这个本事悄无声息的杀死数十名彪悍的铁骑。”
伺额木心有愤愤,他和冒乌顿汗王素来不睦,鹰族是土库族的贱奴,此次没能借机将土库族和刺客扯到一处他心有不甘。
另一个头领接口道:“还有‘达头可汗’,
脸色那个难看,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也不知他在怀疑什么?斯古罗仳兄弟一直在他麾下效命,这一下就死了两他心里不痛快,可‘尔伏可汗’你的妹子不也遭了难险些被活剐行了血祭…”
话一出,阿史那摄图又沉了脸色,几个人隔空相视静了下来。
如今的阿史那摄图同阿史那玷厥实力相当互为忌惮,两人都是意气风发骄傲气盛的小可汗,阿史那玷厥的部族曾经雄霸半个漠北大草原,其人更被尊为西突厥可汗,可后因战败无奈臣服于佗钵,而战事平定后坐稳了突厥大可汗位子的佗钵心知阿史那玷厥的声望及实力无法轻易摧毁,索性接受他的归顺,为笼其心封他为“达头可汗”坐镇突厥西部疆域。
伺额木忍不住又瓮声道:“大可汗大婚咱们这些人兴师动众的前来观礼道贺,却是这么个结果…大喀木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血祭祭坛摸不出头绪,要是巫屠在就好了,巫屠的巫灵之力是最强的,如果他在,一定会知道是什么人在设祭坛作法施咒改运。”
“可不是…”另一位头领感慨道,“我记得十多年前漠北草原曾出现‘旱魔’,整整一年没有半点雨星子下来,谁知‘巫屠’设祭坛作法的当夜就下起了大雨,大雨连续下了三天,要不是有巫屠,那年还不知要渴死多少人畜!”
“对对,还有那年的马瘟,要不是‘巫屠’求得草原神的帮助,驱邪避祸洒下灵药救了我们的战马,我们就不会反败为胜打趴下西域那几个小国的联合进攻。”
…
听着巫屠被人叨念着的神奇的“丰功伟绩”,一直静默不语的冷潇雨嘴角轻勾,一抹讥诮笑意掠过:巫屠,你为名,我为利,当初我们倒是合作愉快。可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