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失律,刚将你放出来皮子又痒了?什么族长,鹰奴他也是个贱奴,暌息王子在此哪有你个贱奴说话的份儿!”暌息王子身边的护兵拎着马鞭语出轻蔑,他下手的力道不轻,鞭子所至之处执失律已是皮开肉绽。
“滚!”阴沉着脸的暌息从齿缝中吐出一字,抹一把脸上的血流,执失律高大而单薄的身形似颓了几分,他低了脑袋,转身之际飞快的看一眼池安儿,目光里满是担忧。
执失律?族长…鹰奴的族人!池安儿意识到执失律这是故意打岔为她解困,方才暌息的不甘懊恼的神情大家可都看得清楚。
不过似乎执失律突如其来的这一出令暌息王子恢复了理智想到了正事,毕竟他娘左夫人的脸比什么都重要,父罕能再度宠爱他娘,他这个做儿子自然乐得其见。
虽然父罕有好几个儿子,可也有远近亲疏之分,大哥庵逻不就是个例子,其母女奴出身,年岁渐长色衰爱弛,连带着儿子庵逻也不怎么受待见了。
华帐中的左夫人早已知外面发生的一切,面纱后的一对儿形状如精心勾绘的大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半点波动。
当遮丑的面纱取下后,面对一张较深轮廓的
脸上大朵大朵的红斑时池安儿并未发出骇然的惊吓声,只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着手上动作为左夫人抹着早已凉透的汤药,反复抹遍后又以干净的绵布泡入药汁中,一刻钟后取出为她贴在脸上,将整个脸给盖住了,只留两鼻孔喘气。
左夫人想问什么,池安儿却不给她机会,只是娓娓道着:“左夫人,这药浸过的绵布敷在脸上需一个时辰,这其间不要说话,以免药物渗入肌肤吸收不匀影响药效…”
左夫人虽心有疑议,可容颜事大她不敢稍怠,索性忍了,不就是不说话不动嘛!
池安儿脸上不动声色,她一会儿还要去看鹰奴,实不想左夫人生事。
“左夫人只需安静的闭目静养便好,还有,方才上药敷药的步骤这位姐姐想必是看清楚了…”池安儿对着一直在旁监视着她动作的脸庞精瘦的突厥婢女道,“一日三次,午时和晚上还有两次,这位姐姐给左夫人上药时可要仔细着些。”
突厥婢女霍地瞪向池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