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自十五岁便跟了佗钵,二十多年来从鲜嫩青涩的少女到风情正盛的女人一直深得佗钵的宠爱,而能保持二十年的荣宠不衰她自非徒有其表的肤浅女人。为了留住大可汗的宠爱,为了那梦寐以求的“可敦”之位,这么多年死在她手上之人何其多,有自作自受的亦有无辜受累的。
如今她容颜尽毁被迫迁出王庭,不过区区几个月便已尝到冷怠滋味,多年的筹谋她如何能甘心,又怎能容许阿巴齐因小失大…
帐内,哈纳云捧着如成人小臂粗的一根铁链目光灼灼的盯视着鹰奴,左夫人一走,她便没了心思做正事,只不错眼珠的盯着鹰奴那张浮着极为浅淡粉头的俊美面容,伤重的鹰奴自有一股弱不禁风的虚弱美感,看在哈纳云的眼中,疼惜在她心尖儿。
鹰奴从方才的抽痛中缓过劲儿,微侧脸看看两眼锃亮的哈纳云,末了,视线落在那根铁链上,在他淡漠的目光下,回神的哈纳云下意识低头看,而后忙不迭走上前道:“鹰奴,你别怪我,是左夫人的吩咐…”
“只管动手便是。”鹰奴声音很轻透着涩哑
,缓缓合了疲惫的双眼不再言语。
良久,鹰奴感觉右手腕被一块儿粗布不紧不松的缠了几道,随后手腕陡得一沉,五指宽的沉重链锁环扣住他缠着布条的右手腕。不过片刻,金属撞击的沉闷声中,腕间承担的负重又陡得一轻。
“阿巴齐小主人也真够狠的,又长又重带着毛刺的铁链还不把你的血肉给磨去几层!瞧这臂腕都紫青破皮了,还好池安儿给你抹了药…”
哈纳云嘀嘀咕咕几句后又没了动静,火热不安分的目光在鹰奴半开的衣襟里面来回扫视,只可惜所露的肌肤不是被糊了药粉便是被扎了厚厚的布带,末了,哈纳云炽热的目光又定在鹰奴这张让她痴醉的脸上。
鹰奴的五官虽也深邃但绝非其它人那般线条深若刀刻,他五官立体如勾画,皮肤干净长相俊美,少了几分粗犷的野性多了些许的平和气韵。
灼灼的视线令闭眼休息的鹰奴轻皱了眉宇,他睁开疲累的双眼,扫一眼右手腕上隔着粗布扣着的链锁环,铁链另一端锁在毡榻一角,中间长长的部分被堆在他右手旁,就像一条又黑又粗盘着的大蛇。
“还有三根。”见哈纳云半跪在毡榻前只是痴呆呆的盯着他看,鹰奴忍不住出口提醒。待锁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