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听见鹰奴让小鹰儿趁乱悄悄溜出帐回去时,池安儿有些不理解,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心这么大?真就不怕妹子被狼给叼走吃了?
“阿巴齐和左夫人比狼更可怕!”鹰奴声音虽虚弱却是发音清晰,“小鹰儿必须走,外面的狼群虽然有可能会伤到她,但落在阿巴齐和左夫人手中她会生不如死!”
想到阿巴齐那满是戾气的脸,那对儿冒着邪佞残忍幽光的眼睛,池安儿陡得一激灵,“小鹰儿,自己保护好自己,走,快走,赶快逃…”
“既然来了,还想逃到哪里?”左夫人阴冷的声音突然传了来。
帐帘一掀,一股夹着血腥气的冷风袭来。
帐内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中更是静的异常。
鹰奴下意识想伸手将小鹰儿护住,可身体极度虚弱的他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牵扯的全身伤处生疼,眼见着鹰奴拧了浓眉神情现了丝痛楚,布着点点浅粉的薄唇轻绷显得整张脸有了鲜活气,哈纳云心尖儿一跳起了心疼,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连伤重皱一下眉头都这么好看,真想将他搂在怀里抚摸他的脸好好疼他。
小鹰儿知道自己闯祸了,小身板下意识的就往鹰奴身前缩寻求哥哥的保护,可躺在毡榻上的鹰奴连起身都困难更别说保护她了,池安儿不动声色将小鹰儿护到了怀里,手温柔的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摸。
左夫人乌黑冰冷的眼睛扫过池安儿和小鹰儿后紧盯向鹰奴。
此时的鹰奴,黑白分明干净清透的眼睛满是紧张和不安,眉宇间透着疲惫,之前还因失血过多雪白的一张面容现在浮了层极浅淡的粉头儿,如雪的唇
亦带了点点粉色,虽是虚弱但明显状况有所红转,人孱弱消瘦可一张如勾画的五官依然是极为俊美。
左夫人眼底里晦暗不明,直挺的身板居高临下的态势无端令人生惧,在她咄咄逼视下鹰奴轻声道:“左…左夫人。”鹰奴的声音依然带了丝涩哑,音线甚至含着颤,他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池安儿拦住。
“你胸骨断了一根,心脉遭受重创,全身大大小小伤口无数,失血过多身虚体弱,”池安儿声音轻柔却是一字一句着,似是说给鹰奴听又似是说与在场者听:“我好不容易才将你救了过来暂保住性命,你至少要躺在床上调养三个月,若是再乱动以至断骨刺穿心脏,神仙都救不了你!”
“啊?断骨会刺穿心脏?”哈纳云适时的惊叫起来,左夫人的一双利眸立时扫了过去,吓得她眼皮一跳闭了嘴。
池安儿走上前对左夫人福了个礼,一抬头又是个怯弱无害的小宫婢模样:“奴婢幸不辱命,费尽所学才暂将鹰奴救活,接下来鹰奴的伤势若是再恶化
的话奴婢也就无能为力了,还请左夫人恕罪。”话我提前说下,如果他再受虐打肯定活不了,到时别再找我了。
既然左夫人肯让人医治鹰奴,估计暂时还不想让他死吧。
池安儿垂了眼帘微低着小脑袋,一派训练有素的小宫婢卑微恭顺姿态,不必抬眼看,她也感觉得到左夫人如勾利目在她脸上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