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声音又此起彼伏响个不休。
感觉佗钵灼灼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脸上,千金公主转眸看去,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佗钵似乎乐见他的女人作难,正等着她开口求助呢,他到要看看这个冷静的小女人怎么应对?
可未及千金公主开口,离忧上前一步行了个曲膝礼提高了声音道:“罪婢禀公主,罪婢会跳刀尖舞!”
话一出周遭立时又静了下来。
“你?”千金公主眉间微拧,她并不认为只经过半年训练的女乐便会跳得好刀尖舞,可若众目睽睽下跳砸了她们岂还有命在?
若这些女乐当场被打杀在她面前,打杀的可是她北周和亲公主的脸。
离忧点点头,一字一句着:“禀公主,方才睽息王子所说不差,整个漠河,韶花阁歌、舞、乐最是出众,舞,尤以刀尖舞为最。可公主所说也是不错,非五年以上之舞技驾驭不了刀尖舞,便是勉强去跳,舞势迟滞也舞不出其灵动舞韵,稍有不慎更会刀上见血…”
离忧暗暗打定主意,虽语气平静可脸上一闪而过的晦暗决绝没逃过千金公主的眼睛。
“其它人入韶花阁不过半年,资质尚浅,刀尖舞连个皮毛都不曾沾,罪婢获罪之前倒也学过几年舞技,因而入了韶花阁倒也有幸学了些许的皮毛,罪婢愿以一曲刀尖舞为大可汗和千金公主您助兴。轻轻的琴技最好,而另四人的‘飞羽舞’甚好,刀尖舞有
飞羽舞作衬尤为出彩,还请公主恩准,赐轻轻弦琴,由她们五人为罪婢的刀尖舞奏乐伴舞。”
千金公主怎会不允,立时答应了离忧所请,云儿亲自将弦琴捧了来,冒乌顿等人还欲多说什么时却被佗钵不满的盯了一眼,见状,冒乌顿不得不闭了嘴。
阿巴齐一直憋着一肚子气,早就亲自上阵指挥手下去布刀阵了。
等刀阵布好后,冒乌顿一看乐了,他儿子还真是懂得他的心思,便是知道阿巴齐有意为难,可他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孩童,仗着姑姑左夫人的宠爱,佗钵也不好严厉对他。
明知冒乌顿等人会在刀阵上作手脚,千金公主也别无它法,毕竟,对方是一片好意“请”来北周女乐跳中原舞以慰她思乡之苦,她再多说反而显得她不知好歹了。
一丈宽左右的刀阵里遍布刀尖,每隔两巴掌大的间距便有一枚寒光闪闪的刀尖,个个还露着三寸
长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