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视线终于聚拢看清了眼前给他上药的女孩儿。
此时池安儿的眼睛里除了要处理的伤势再无它物,微绷的朱唇,紧张严肃的神色令人不敢惊扰,鹰奴怔怔的看着,看她芙蓉般的面容,看她灵巧芊长的指在他胸前忙碌着,看她终松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你醒了,”池安儿静静的看着他,“你伤的很重,我暂时保住了你的性命,可…”
“快走!”她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却也让鹰奴彻底回了神,他挣扎着坐起身,神色恐惶想将她推开,可被捆的两只手却用不上力,“走!离我远远的,否则你会被牵连,快走!”
怜悯过后池安儿也意识到了不妥,能被绑在王庭内的人必是犯了重罪之人,她,似乎刚救了一个罪人。
鹰奴突然收了声,透过她的肩直直盯视着前方,眸子里含了恐惧。
感受到身后危险的气息池安儿心知不妙,起身回头看时心里也“咯噔”一下,一队人马拦了去路,为首之人是个戴着黄金狼头抹额的十一二岁的大男孩儿,虽有着尚稚嫩的脸可却有着凶悍残忍的眉眼和
气息。
一看见阿巴齐的出现,鹰奴的脸色越发苍白,再看向池安儿时眸子里闪过担忧。
“这个纵鹰行凶的贱奴果然有帮凶!”阿巴齐睨一眼鹰奴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又盯向神色无辜的池安儿,“把这个女奴带走,小爷我要亲自审讯!”
他们鞭笞鹰奴,拖在马后一直押往王庭,这消息大张旗鼓的放了出去,也打杀了上百个闻讯欲造反的鹰族贱奴,可就是没能逼出小鹰儿。
现将鹰奴像狗一般栓在栓马杆上无人看管,外松内紧只想最后试一次能否引出小鹰儿,未成想,小鹰儿没出现,到引来了个漂亮的中原女奴。
草原人以肉为食天生早熟,阿巴齐虽比池安儿小了几岁,却比她老成太多。眼见阿巴齐不怀好意的一张脸和撸袖上前目露邪欲的突厥护卫,池安儿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夺路而逃,不过两步便被突厥护卫钳住了双臂。
“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她的事!”鹰奴情急之下踉跄着起身欲相救,却猛咳出口鲜血“扑腾”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