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儿…”
没理会身后的声音,掌心紧攥着殁骨哨的小鹰儿已匆匆而去,虽努力迈出大大的步子,可步距还是小的可怜,只是那昂着的小脑袋,坚定的小背影表明了她的无畏和决心。
“小鹰儿你干什么?回来!”执失律意识到什么猛站起身追了去,她一个势单力孤的小小孩童现在自投罗网非但救不了族长只能让他的血白流。
可那坚定的小身影又让执失律感到无力,虽在鹰奴竭尽所能的保护下小鹰儿得以平安成长,却也较常人多了一份坚韧执着的心性,她知族人生存的艰辛,更知身背部族复兴重任的哥哥委曲求全下的不易。
彼时,王庭的一座青毡大帐里,云儿正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三人,两个面无表情的突厥婢女和站在前的高高瘦瘦两颧骨突起的黑脸男子,身后现扯起来的纱帐后是隐隐忙碌着的身影,紧张的空气中弥漫着的药草香遮不住那浓重的血腥气。
打量着眼前这名所谓的突厥巫医,云儿细长的黛眉悄然拧紧,估且不论这人身上无半分的医者气息,只看他浑身脏兮兮,瘦骨嶙峋的十指上长长指甲里积满的黑色泥垢便令云儿恶寒,她岂能容此人为伤重的雨晴疗伤。
更何况这所谓的巫医从进帐后灼人的目光就一直放肆的在她身上乱转,不掩垂涎起了混浊的一对儿眼珠子更令云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此等心术不正者医术又岂能好!
云儿声音淡淡却不失礼仪稳重:“云儿代我家公主和侍女雨晴谢过大可汗关心,不过这次随送亲使团入漠北的亦有宫中的御医和医女,既然他们已经接手治疗雨晴的伤势,一事不烦二主,就不敢再劳烦贵巫医出手了。帐中空气血腥污浊,怕污了贵巫医,
请恕不能招待贵巫医了,来人,送客!”
在两名唬着脸的带刀侍卫“押”送下高瘦个巫医气哼哼的拂袖而去,一直默不作声的两名突厥女婢隔空悄然互视,眼底深处似涌动着什么,末了低了脑袋静侍着。
“呀…”女子的低声惊呼传了来,“血止不住,这伤在后心门处,快,快去请曹御医!”
云儿大惊,一名婢女正端着一盆血水而出,只扫一眼云儿便已不复刚才的镇定和稳重。
她忙掀纱帐而入,入眼处那裸露的脊背上大片艳红的鲜血刺的她双眼生疼,而毡榻上昏迷不醒的雨晴那苍白无半点血色的小脸儿更令她看着心焦,她急问:“怎么回事?血怎么还没止住?”血止不住人如何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