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伤入骨,从额前正中直至下鄂岂不将人的脸一分为二了?注视着德亲王眼底里涌起的霜寒,冷天奴心尖儿莫名的打了个颤。
似看穿冷天奴所想,德亲王点头声音又冷了几分,“他的脸确实被一分为二,伤深入骨便是有灵药也断隐去伤痕,你可见过此人?”
冷天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现了丝茫然,紧盯着冷天奴眼睛里闪现的变化,德亲王心内刚升腾起的希翼之火又缓缓的灭了。
“王爷,茫茫漠北草原上草民虽不知此人身在何处,可至少能确定他并不在大可汗佗钵或是尔伏可汗的族内!”
心有失望的德亲王略一点头转身上了马,冷
天奴忙举步上前:“王爷方才说放眼漠北草原,草民的赤烈无人能出其左右,可王爷坐下的踢云乌骓又何尝不是夺人视觉!”
德亲王一怔,旋即哈哈大笑,笑得爽朗开怀:“你是想说本王刻意隐藏身份,却还是太过招摇?”
“一介平民小子不敢妄议王爷!想来王爷如此招摇行事自是有另一番的思量计较,不过突厥一族善骑射更是知马爱马,只怕踢云乌骓这一路行来未将王爷想见之人引来却先行引来有心人的不轨心思!”
德亲王不由又深深看了冷天奴一眼,入了漠北草原后金戈他们确实处理了几批欲杀人夺马的突厥人,就在不久前还刚拿下高绍义的暗探,估计再在此为铒停留的话佗钵和宣帝也好得了消息。
“好,年轻人,你的提醒本王记下了!你叫什么名字?”
“冷天奴。”
“冷天奴,这个,本王赠与你!”一枚玉中极品羊脂白玉所制的玉缺递到冷天奴眼前,玉缺周身
通透白若脂膏,玉质莹莹散发着细腻温润的光泽,玉面雕有卧虎飞龙,一缕雪域银蟾丝将其串起可悬于腰间。
“王爷,如此贵重之物冷天奴岂敢收下?”当看清手中之物后冷天奴忙推辞,他清楚的很,方才他若真贪财收下那颗武帝所赐的“雀引”,德亲王绝对会出手取他性命。
似看穿他所想,德亲王深沉的眸子里飞闪过一丝欣赏,没理会他的推辞,加重了语气:“此乃本王所赐,本王所赐岂有收回之理!它日你若去往中原,只需持此玉缺通报姓名,德亲王府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冷天奴墨玉般的眸子光亮熠熠,双手捧住所赐之物不卑不亢道,“谢王爷!”
德亲王显了满意,莫名的,眼前这张年轻俊朗的面容令他心生亲切却又令他倍感惆怅,心内无声轻叹拔转了马头,踢云乌骓一马当先掠地而去,众侍卫忙紧追了去。
赤烈亢奋不已嘶鸣声又起,冷天奴清冷的神
色中有着丝淡淡的不安,一手安抚赤烈一手紧握玉缺目送着那远去的背影。
连绵的山丘间,五个英挺的身影纵马急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