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草原草长鹰飞的狩猎好时节,群鹰聚集而出也未必是受人驱使而为…”
“噢?”长孙晟失笑,“苏尔吉汗王的意思是群鹰将迎亲的观礼台当成了盘中餐,将我们这一干的人都当成了猎食的对象?长孙晟倒是孤陋寡闻了,只听闻漠北草原有狼群过道之说,可还没听说有鹰群集结捕食之说,长孙晟不才却也听说过漠北草原上空的鹰之杀手‘乌猎’,乌猎速疾好斗喜同类相残,这样的鹰莫说是成群结队,便是两只狭路相逢也定会争勇斗狠死上一只。”
“长孙副使…”
“都别吵了!”佗钵粗哑的声音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孙晟,末了大喝一声,“阿史温伏将军!”一个身着戎装的络腮胡黑脸大汉大步上前行礼听令,佗钵吩咐道,“你,去查!务必将鹰袭之事查个清楚明白!”
阿史温伏得令而去,可他眼睛里飞闪过
的迟疑没逃过长孙晟的眼睛。
迎亲台上的狼籍被迅速的清理干净,佗钵紧握着千金公主的手继续着他方才未完的话,而长孙晟已悄然下了迎亲台。
“站住!”长孙晟刚要拦下远离了人群的北齐国君,几道灰色身影飞速闪出挡在高绍义身前,几人神出鬼没劲风而至显示出内力深厚功夫了得,高绍义扬了扬手,慢条斯理道,“这是突厥不是北周,你们且先退下,长孙副使身为堂堂的北周送亲副使,还是知礼数的,知道在这漠北草原上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你干的?”长孙晟目光咄咄并不废话。
高绍义笑了,笑得文雅似一介无害的儒生,“长孙副使怎就认定了是寡人所为?”
“高绍义…”
“放肆,区区的北周送亲副使敢直呼我北齐国君的名讳,你不想活了!”高绍义身边的
侍卫怒喝道。“无妨!”高绍义声音淡淡,明亮的眼睛直视长孙晟,“寡人一流亡的国君,如今无权无势落得个逍遥自在,只求在这漠北草原上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又怎会去轻易去开罪这漠北草原上新来的女主人?”
长孙晟冷冷一笑,“你我心知肚明,北周和突厥结秦晋之好,你这位北齐流亡的国君又怎能继续安枕在漠北草原上?”
“嗯,似乎有几分道理,听长孙副使所说寡人似乎有这个动机。”高绍义黑亮的眸子里闪着算计,“可惜,寡人不喜欢替人背黑锅!”
不替人背黑锅,长孙晟听出了话外音,“你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