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宇文芳…“景先生”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想起密函中所报:那暴雨倾盆的夜宇文芳在德亲王府的东院里破口大骂,骂“病”中的“他”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藏头不出的鼠辈…“景先生”嘴边含了玩味的深意,若非宇文芳如此放肆的一通狂骂,病中的“他”又如何会借机口吐鲜血病情加重昏迷不醒瞒人耳目呢,宇文芳,这个独特不屈的女子,他本欲救,可终人算不如天算!
“景先生”神色一顿缓缓点了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目光精烁年轻干练的随从:“既如此,我们也不妨在此停留一夜!”
“王…是,老爷,我这就去找个地方落脚!”金戈忙回应着。
不错,景先生便是德亲王贺知远,他姓贺名
知远,字景逸,现今深入突厥他便取了景字为姓以避人耳目。
“景先生,何必那么麻烦,”扎木机一派豪爽熟识的模样,“不如就同我们一起,我们在此地有歇脚住宿之处,这次在中原的边镇上多蒙景先生相助为我联络货源,扎木机还正想谢你,既入了突厥你就是客,若不嫌弃你和这几名随从还是随着我们商队走,别的我不敢说,可食宿一定是方便的很。而且你们想在突厥采买什么,看中的也只管来问我,毕竟在这地头儿我熟!”
景先生微笑着颔首表示赞同,金戈拔马上前悄声问:“王爷,这次入突厥为免麻烦我们同突厥商队一路同行,现既已入了突厥,我们还要和商队在一处?当真要在此停留观礼?”
“刚才扎木机所言提醒了本王,佗钵的迎亲大典上少不得各色人物,如若趁此机会能寻得些端倪倒也不枉此行,总比漫无目的的去寻要来得容易些。”
“王爷,这几日我们一无所获,‘消弥阁’阁主心性难测狡诈多诡,您真相信他所说吗?”
“消弥阁”阁主夜玉郎,人称“暗夜玉郎”,其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神出鬼没难觅其踪,据说有幸见过他的人无不被他的美所倾倒,他年纪轻轻是近些年才出现的个人物,可一出声便名闻天下,他的
“消弥阁”便布中原大地,是倒卖绝密信息的最高阶途径,亦是大把撒银子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