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绿柚跪在地上,语气惊惶悲切,“公主,是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我长长的叹息,故作轻松的抱怨,“我保不住你啦,不如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非跟我磕死在这边,可就没意思了。”
“就算是仗着长公主这个身份,也没人敢要你啊,你想你主子可是恶贯满盈。”
绿柚没回答,却低低的啜泣。
似乎发了狠一样的说:“奴婢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你身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公主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奴婢听了心里难受。”
窗户咯吱响了几下。
齐言就横坐在窗户上,大大咧咧的,丝毫不怕被发现了。
“啧,好一场情感大戏,我是不是来的不赶巧,恰好叨扰了?”齐言的风凉话说的可很顺。
“叨扰倒不至于。”我把绿柚拉起来,慢条斯理的擦着她脸上的泪,看都没看那边,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恰逢我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自然是带刺,“只是很感兴趣,堂堂大王子这惯会越墙爬窗户的行径,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他也不恼,只是笑的畅快,嘘了一声,说:“我看这正妃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可是最好的机会,你是心软了吗?还是说突然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爱上他了?”
“不然的话,怎么投毒也能半途而废呢,若是那些死去的人泉下有知的话,指不准对你多失望。”
齐言说起来风凉话,可是丝毫不客气。
我端坐在椅子上,手支着下颌,不咸不淡的看着他。
“我跟他之间还轮不到你插嘴,无论怎么算,我都是明媒正娶来的,你算是什么?这是一个质子应当摆出来的态度,是真不怕幼子继承大统,让你这
辈子抬不起头来?”
我嗤笑一声,讥讽道。
眼角的泪刚才都被风吹干了,心里的那股酸涩也被压下,我半点没放松警惕。
眼前的人摆出无数的可合作的诱惑,是最好的合伙人,但是也同样是最危险的毒蛇,与虎谋皮,从来都是凶多吉少。
拐弯抹角的,齐言终于失了耐心,单枪直入的问:“你还想不想杀了他报仇?”
“我帮你啊,除去他,万事大吉,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