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缰绳没用处,我松开缰绳,扫了一眼周围倒退的景色。
这边是荒山野岭,越走越偏,林子里出来的风也都是冷的发凉。
我耳尖被咬住,斥满了沙哑的声音,“不得尽兴?”
耳尖最为敏锐,被咬住的地方,像是一股电流,比按住我的腰窝还要过分,我咬紧牙关,硬是挤出来几个字。
刻意的加重语气,再度强调,“是,是不得
尽兴。”
千里马的速度很快,我等看到前边山的时候,手心差点被掐破了。
山下层层防卫,看守严格。
我指尖颤的厉害,刚才打趣嘲弄的话,都卡在喉咙了,回头看他,“这里是?”
他没避开,我回头的时候,脸颊擦着他的唇过去的,比这风还凉,但是却带着点湿润和柔软。
一个晃神。
“你哥哥在上边,安好,本王并未骗你。”
他的手抬起,一只信鸽直冲的飞下来,落在他指尖上,上边还有一个放信的小竹筒。
拿出来的信,很简短的话,但是上边的字却肆意嚣张,占满了一整张纸,力透纸背,笔锋都带着外露的锋芒。
这骄傲肆意的写法,的确是白桓的性格。
旁边低头弯腰的侍卫,双手捧着好几封同样的信。
都是简短的“没事”。
隔着纸张都能看到他得意的挑着桃花眼,一摇一摆的扇着那骚气至极的扇子,冲着我扬下巴。
“信都在这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之前怕处理不得当,会传带瘟疫,观察了一段时间,以后在彻底的放开之前,都可回信。”
信上就那么几个字,我反复的看,本来沉寂的心,一点点的鲜活跳起来。
看着裴佑晟的背影,想问问他为什么之前说要烧山,现在改变主意了,可是喉咙哽了下,最后什么都没问。
天色已晚,回去是来不及了,只能暂时在这边驻营。
那些将士有认得出来我的,都是一脸不情不愿的。
因为他们自始至终效忠的都是裴佑晟,而不是这个国,不是王,更不是整天骄纵任性的长公主。
对于这些事情,我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