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顿了顿。
“你若是机灵点的话,应该知道,我走到如今这步,凭借的可不仅是运气。”
“可你若执意不回头的话,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副上好的棺材。”
我都走出去一段距离了。
她才在后边失态的低声喊:“不,你不敢!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
我双手噬满鲜血,我如今什么不敢。
…
百花宴,名副其实。
含苞待放的少女来了不少。
白桓故态萌发,手里的扇子一摆。
我踩住了他的靴。
咬着牙,阴森的说:“我听说,有一个男人风流招摇,到最后被爱慕他的人给做成了人彘。”
白桓恶寒的抖了抖。
往旁边倒退几步,满是嫌恶。
遮着面纱的确是很管用。
至少大幅度的减少了麻烦。
裴佑晟的位置不难找。
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是。
那些怀春的少女,都往那边有意无意的凑。
自从婚事昭告天下之后,就有数以百计的少女,开始动了心思。
裴佑晟罕见的穿了一身的白色衣袍。
风猎猎吹过,他的脸上依旧没表情,冷淡到人畜都不敢接近。
他身边的确是跟着一个女人,包裹的严实,看不清楚脸,似有感,冲我这边看过来。
白桓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话。
“老头子最宝贵的鹦哥儿又飞了,最近又开始沉迷于斗蛐蛐了,估计不多久又得玩别的了。”
“人老了就是喜欢攀比,可周围能攀比的都被整治过了,怕了你了,哪还有敢跟他比的,老头子最近可寂寞了。”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才难得分了点精力看着他。
白桓正在看着我。
语气都是难得的认真。
“想做什么就放开了做,你背后还有家,如今白府没什么可害怕的,不用畏首畏尾。”
白桓正儿八经的样子很少,也很短。
说完之后,又开始哼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扇子在手里开合了几次。
似乎刚才都是我的幻觉。
旁边的走廊似乎跑过去一个很熟悉的圆滚滚的身影。
我晃神的时候,这边就已经大变。
不再是喝酒赋诗,而是成了更加新鲜更加刺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