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挪了挪,似乎有点后怕。
可是声音却不甘示弱。
“你是不是这次来要杀了我?让我陪葬?做梦!”
“要我陪葬的话,九泉之下,我也不会让陈启择安生的,我死了也会日日夜夜的去给他添麻烦,让他死都不能清净,陈瑾安,你怎么敢杀我!”
这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耳膜。
我反问:“我为什么不敢杀你?”
“如今我为皇,我说杀了谁就是杀了谁,你包藏祸心,杀你也是名正言顺的。”
“谁敢有异议?”
和安浑身开始颤栗,往后不停地挪动,脸上也是布满了泪痕。
嘶哑着声音喊:“你为长安,我为和安,仅是一字之差,怎么就天差地别,父皇不公平!父皇偏心!”
“我不服,我不服气,我也不要死,我还要
好好活着,享受富贵繁华,我不能死,不能。”
她手摸索到床边,试图下去。
我看她踉跄的样子,也没拦着。
她爬到门口,就被外边齐刷刷的刀剑给拦住了。
无路可逃。
这边连一只蝇虫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她一个大活人了。
和安直接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你活着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坐你弟弟的皇位,舒不舒服?”
“我咒你这辈子都没人爱,我咒你失去的永远都是刚得到的,这辈子注定是孤家寡人,哈哈哈哈。”
和安的头发都乱糟糟的,像是个疯子。
“你用什么途径跟裴佑晟说的消息?”
我蹲在她面前问。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却是无解。
替嫁的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安排的妥当
。
可就是想不出来哪里出现了漏洞。
“你想知道啊?”
和安擦了擦眼泪,笑的声音更大了,“你想知道,我偏偏不说。”
“我要告诉你别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平素吃的饭粒都有解药。”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在看到我手腕上的伤口的时候,笑的更是眼泪都出来了,“没了,哈哈哈,久治不愈的伤口快没了,果然,果然如此。”
“他肯定最后给你吃了那一枚药丸,小皇帝啊,真是个傻子,一命换命,活该啊。”
她头发更是披零,笑的前仰后合的。
眼泪糊了一脸,也看不出来是在哭还是在笑。